三人自然也清楚,见他进来,便立刻收拾东西要退出去。
谁知道,张乐看见净弦后,色心大起,他身旁的姑娘也不阻止,反在一旁笑嘻嘻看戏。
净弦宁死不从,拼命反抗,张乐一怒之下,随时拿起手边一个木鱼,往她后脑勺用力砸了下去。
净弦在重击之下,当场断气。
净年眼见姐姐惨死,哭喊着扑了过去,又被张乐一手挥开,撞到墙上,不省人事。
净言吓得呆在一旁,张乐本想对她也下毒手,但一旁看着的姑娘见事情不对,纷纷来劝说。
之后师太便让人把净言关了起来,打算等马贩一到,就把她送走。
往后发生的事情,县衙各人也已经知道了。
听过净言的供述,在场众人一时沉默一片。
林佑自责不已,果然是自己的疏忽,才让净弦和净年惨死,后来更是扯出这么多条人命。
严书翰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默默握住他的手,用力捏了捏,示意他不要再陷于愧疚。
“我明白你为什么要杀张乐和净月庵的山贼,可是,”严书翰又问:“张乐的妻子和张桐,他们又有什么过错?还有那些马贩,只要我们在,断不会让他们带走你,何必要对他们下狠手?”
净言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含着泪不住摇头,苦笑着反问:“严大哥,你还是不明白。那些山贼并不是随意挑选的净月庵,那些马贩,正是她们的爪牙。至于张乐的妻弟,他们对净月庵的事明明一清二楚,却选择闭口不言,难道不是帮凶?!”
她这番话,竟让县衙内各人一时无言以对。
再细问,才知道,原来那群马贩,平常表面上在各个州之间做生意,暗地里则是替山贼们打听情报,譬如哪里追捕风声紧,或是哪户人家油水多。
之后再摸清目标的习惯,山贼们才会出手,从不落空。
在山贼们找上净月庵之前,马贩们就曾以祈福为名,多次拜访庵内主持。
主持不知道他们心存歹念,只当他们是向佛的信众,热情相待。
正是如此,几次过后,他们便把庵里底细摸得一干二净,知道这地方毫无威胁,十分适合山贼们当作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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