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
“那我还要说吗?”
“……暂时不要。”
她摇头,无力的攀在他身上,“阿川,我感觉很没有未来……很忧伤,怎么办?”
她需要安慰,他慢慢褪下她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认真解开扣子然后脱下,不像以前那样粗鲁的一把拽掉,修长的手指移到后面,将内~~~~衣的暗扣取下,火~热的唇在她身上逡巡着,移动着,每到一处都燃起一束足以把她整个点燃的火苗,她轻轻的呻~~~~吟着,他爱死了她细微的低哼,像只小猫在心尖挠啊挠,他模糊不清的问,“为什么?”
“你让我患得患失,我不敢一个人在家了,所以就出来散心……”
“是吗?”
发烫的背部接触到柔软又带着微凉的床单,整个人如同陷入陌生而又深不见底的云团,还是一样的飘忽,没有踏实的感觉。
直到他坚实宽厚的身子接触到她,她则像条快要被淹死的鱼一样,抓到立足点,又挣扎着脱离他的唇,呼吸几口新鲜的口气,可心头的灼~热还是一直环绕不散。
他的声音伴随着低~喘来到她耳边,“想要每时每刻都要我陪伴在你身边寸步不离,想要跟我共度一生,想要我这个男人只属于你一个人,想要得到完整的我而不是现在这个情人的身份,是不是,我的向惜?”他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隐隐的透出他经常在外人那里显现的逼摄之意,她摇头又点头,他也不再逼她。
今晚的他意外的温柔,如同变了一个人,格外的细致,格外的优雅,格外的细腻,分分毫毫,滴水不漏。而她,自始至终都被悬在半空,被他引簇起团团热气。
他又到别处制造事端,让她只能摒着呼吸,带着乞求,紧跟着他的步伐,只差没有启口求饶。
她在心中呐喊,她也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没有勇气让他说出她的决定,她又在懊悔为什么刚才不喝点酒为什么又不让他多喝点,这样,两个人都醉了也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她想恳请他不要再这样温柔如水,否则她怕自己会在思路混沌中,喊出她的渴求,她想要他只属于她一个人的!
她想与他携手走在秋风里,细数门前的落叶,她想与他共剪西窗的烛,同话巴山夜雨,她想依在他宽厚温暖的怀抱里,看穷日落云起,她想时光在这一瞬静止,一夕天荒地老,不必忍受聚散两相依的凄迷,她想要的太多太多!
但是,她又怕把如许多的要求喊出来的下一刻就被他无情的判定为逾矩,所以,她死死的咬着唇,控制着那一份呼之欲出的情感,在她挣扎在苦海之际,他声嘶力竭的声音响彻在她脑海里,“向惜,我决定了的事情,就此不会改变,你以后是生是死,都别想逃过,我不会再软弱,不会再为你落泪而放手不做,你要想好了,人生没有回头路可走,你我都不能再退缩,向惜,听到了吗?记住了吗?”
那一瞬间,她仿佛已经看到幸福就在眼前,触手可及,只要一伸手,就可把它揽入怀里。
所以,她响应心中的向往,紧紧的用手抱住了他被汗水浸湿的背部,双腿环住了他的腰杆,邀请的动作,把自己完全的毫不保留的献给了他。
那晚,他们两个都很疯狂,床板被震得哗哗作响,古老的墙壁也因为撞击有些斑驳陆离,有一片片白色的灰落下,被他捧上云端之后再落下,她已经力不从心了,“阿川,够了……”
她沙哑的声音向他求饶,心里似乎有千万条被人控制的蛊虫噬~咬着她,他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停止狂野如山倒的进攻,却仍然还不肯退居二线,“向惜,这段日子,你不要奢望我的回应与你一样多,原因你我心中都非常明了,所以,如果你想要我,那么你所要做的只有更多更好一点,如果你迈出十步,我只能踏出一步,而你也不能去抱怨,你要继续走下去,直到我和你的步伐一致……可以做到吗?”
“可以!”
“会感觉不公平吗?”
“不会!”
她的回答很坚定,他点点头,“然后,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深情的声音随同他的身体,温柔的贯~~~~穿她,一下又一下召示着他的存在,剩下的他们都不愿意去想了,只当今天他们都醉得很彻底吧。
慕向惜醉得很厉害,因为他的话因为他们的未来,她知道他的心结犹在,虽然他们谁也不愿意再提起,但是她知道现在还不是相忘于江湖的时候,这份如莲一样干净纯洁的感情,她现在还无法安放,等到那么一天,他们终于可以笑谈过往的时候,他们会寻到一处世外桃源,滚滚红尘中可以隐退的地方,那是一方净土,一方可以安放他们这感情这灵魂的地方,明净的天空下,那里,可以躲避这俗世的悲哀,可以让他们找到心心相印的感觉,会让他们相守一生直到永远!
第二天,二人与团队分别,回到了宣城。
接下来的每一天,他们相处得很融洽,她晚上都做好饭菜等他回来,而他,除非身处外地,只要在本城之内,无论多远都会来到这里与她共度一晚,甚至有几次风尘仆仆的独自开车回来时已经是凌晨了,敏~~~~感的她总会在他进门的那一刻醒来,为他热饭为他放洗澡水,他喜欢偏凉的水温,而且毫无悬念的是每次洗她都会被他弄湿,然后和他一起洗,有一次甚至恰好赶上流感因此病了很久,于是,他以后就叮嘱她将水温调高一些。
这样的日子,给人的都是家一般的温暖情境,晚上有他在身边,她睡得很踏实,早上,她一般会赖床到很晚,早餐她拜托安安来为他准备。
一次相约去逛商场,不经意间提起这事情,萌萌很不客气的说她这个老婆做得真不合格,真该被休了,于是慕向惜在第二天就设了闹钟醒来,被惊醒的许南川很诧异的看她揉着惺忪的睡眼困难的爬起来,一边往睡衣外面穿外套,一边歪歪扭扭的走着曲线,方向却不是洗手间,就折起身体问,“干嘛去?”
“给你做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