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匕首抵着他,冷声吩咐:“你带我去,不准出声,否则……后果你知道。”
那人果然不乱动,与他躲避着周遭的侍卫,慢慢向南走。转过七八个帐篷,他忽然顿住脚步,向左侧偏了偏头。
沈砚刚想去看,警惕心上来,又掐住他脖子说:“撩开帐子,若里面没有人,我必杀了你。”
那人迟迟不动,沈砚皱了皱眉,问道:“里面没人,是不是?”
不等他回答,又道:“他若在,我就放了你;他若不在,告诉我他去哪儿了,我还能饶你一命。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想清楚了再回答。”
那人闭了闭眼,脚尖在帐边点了点。
沈砚向里一瞥,见黑黢黢一片,便将他搡了进去,“人呢,为何无人?”
“他……”那人动了动,突然向外窜去,“来人——”
话未出口,被沈砚一剑刺穿心窝。
萧索不在,他不在。
沈砚取出火折子,用不算亮的火星照了照,见地上一截断绳,旁边还有一只陶碗,里面有沉底的汤水渣滓。
他捡起闻了闻,仍是迷魂药。萧索必然来过,他可以肯定。
沈砚悄悄走出帐篷,又劫了一个侍卫,三言两语,从他口中得知,萧索已被运进关中,凌晨才走。
这次他没有手下留情,直接拧断了他的脖子。
如果萧索凌晨才走,那一路过来,他当迎面与之错肩而过才对。但从清晨到现在,未有任何影子。
沈砚怕被发现,不愿将背后留给敌人,遂从林中绕出,举着地图看了看,骑上马又转道向东南而去。
萧索脑后磕出一个包,疼得紧,却又摸不着,气得直想咬人。他踹着车板,“嗯嗯”地抗议,希望他们慢些。
半晌,只听见阵阵喝骂之声。
他身上只有件单衣,蜷成一团仍是冷。沈砚为何还不来,他会不会军务繁忙脱不开身。八宝未与自己同行,必能得知自己被劫的消息,他若能找到沈砚,那自己还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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