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可不是奢华的将军府,地上铺的更不是光滑如镜的大理石,而是粗糙冰凉的灰石砖。沈砚怕他蹭破皮,拉起他膝窝把人抱到里间,终于在床上将他放倒。
萧索一颗七上八下的心瞬间落地,拽着帐子直向里逃,又被沈砚抓着脚踝扯了回来。他伏在枕上“嗯嗯”,嗓子哑得不像自己的。
沈砚还不尽兴,将他折成千百种花样,一边动一边问:“独宝喜不喜欢,要不要我?”
“要、要你……”萧索哪里还有抗争的余地,前面不得纾解,后面不得休息,伸着细手自己去碰小独宝,又被沈砚打了回去。
“求求你……文玉。”
他扁着嘴抽泣,却没有泪花,靥边两颗梨涡时隐时现,说不清是委屈还是急切。沈砚吻他精致的眉眼,舌尖舔他的齿尖,手里握着小独宝来回片刻,终于许他溺了出来。
室中顿时安静下来,窗外竹叶落地的声响清晰可闻。
萧索蜷着身子困意全无,眼睛眨了两下,忽然滴下泪来。他方才情到浓时不过掉下一颗泪,此刻却抽抽噎噎濡湿了枕头。
沈砚正在收拾方才折腾出的狼藉,见状丢下帕子问他:“怎么了,怎么哭了?”
“没有,别胡说。”他悄悄抹去颊边的水渍,眼里两颗亮晶晶的却无处遁形。
沈砚将人揽在怀里拍着,胸前立刻沾湿一片。他将衣裳拉过来给他裹着,温声道:“我过来,你不高兴了?”
“不是。”他摇摇头。
沈砚想想又问:“那是觉得我欺负了你,委屈了?”
他不作声,沈砚叹了口气,道:“我是在疼你,知不知道?小傻子。”
“不是,”萧索闷闷道,“不是为这个。我好累,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沈砚心疼不已,给他擦擦眼泪,道:“这么难受就不干了,咱们回家去。”
“我不走,也走不了。”他糯糯的鼻音说,“你也走不了,我们都走不了。”
“你若想走,许凌留下的假死药还在,我帮你料理剩下来的事。”沈砚知道他不会走,可还是忍不住将心事告诉他。
萧索厌倦了眼前的一切,可谁没有厌倦过,嘴上说着隐退,却从未见谁真的离开。案牍劳形之人最爱谈归农,然都放不下手中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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