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我走了,这边的工作我已经辞掉了,我知道你的脾性,一定会要对我负责什么的,但是我并不是想成为你心理上的负担,同你喜欢别人一样,我对你的喜欢也不是假的,相识一场,我很珍惜,而且昨夜其实我是清醒的,所以你不要自责,我会离开这个城市,找个地方重新开始,很感谢生命中有你出现过,呵呵,说真的,你还是我的初恋呢,我这么个老处了个女的情窦初开的是不是特别晚?这条短信之后,我会关停这个号码,不要找我,希望你能幸福。
夏培诺对着短信发了半天愣,再次拨打赵雅的电话,果然变成了已关机。
这个傻姑娘,这是做什么?谁说你会是负担了?发个这么长的短信搞的这么煽情……不过嘴上这么说,他却当真并未立即去寻她,他自以为是的想着有缘会再见,却没想到这会成为两人之间的永别,后来他常常后悔的不能自已,如果,当初去寻她,以他的黑客技术,真心想找到赵雅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只是自己自以为愿意去负责,就对得起良心了,可是那不过是想逃避良心谴责的自欺欺人罢了,若真心想负责,就该什么都不说就去将她找回来,拉着她去民政局扯证,为她披上婚纱。呵呵,姑娘们,所以千万不要相信一个男人对你做出的忠犬的假象,他们总是一副仁义道德,道貌岸然,全世界我只对你好的模样……
而真正爱你的男人,则是会愿意给你一个家,当然,纯粹为了结婚生子把你当传宗接代工具的另说。
之后夏培诺收拾东西坐飞机回了老家,他那一岁多的幼弟已经能咿呀雪域,不过最多也就能说两个字,会拍着小手蹒跚走路,爹妈老来又得一子,宠的不得了。
老妈说恩恩和他小时候长的一模一样,这么漂亮一定是继承了她的优良血统。他的幼弟名字和他差不多,夏培恩。
亲戚们也都越来越三八了,见面就问交没交女朋友。
夏培诺各种汗颜,心想如果他和男人胡搞的事情传出去,似乎真的会让爹妈没脸见人呢对吧?
不过如今有了赵雅,他倒是更好推脱了,直说自己已经有了女朋友,改明儿啊领她回来。
过个年,跟打了个杖似的,依照他的性子,是该在被窝里睡死才对,可现如今,邻家男儿已长成,走亲串戚,酒桌应酬,他作为家里成年男丁,这就成了自己的责任,而且夏培诺这人还能言善道,又长了一副不错的皮囊,倒是把那群比妇女们还三八的老头儿治的服服帖帖的,连叹老夏家生了个好儿子。
呵,瞧自己伪装的,可以去演电影了。
没过几天,朱辰也回来了,他现如今进了金凌这种一等一的大公司,也是邻里街坊眼中的成功人士,提亲的没少去踩他家的大门,可给朱家爹妈乐的睁不开眼。
不过夏培诺倒是注意到发小儿眉眼间萦绕的愁绪,他一直记得苗羽生日那天,在山顶的七里香林子深处,看到他和凌澈那家伙……
依照自己对凌澈的了解,这孩子耿直的性子怎么可能斗得过那只老狐狸?
找他喝酒套话,不过朱辰似乎什么都不愿意多说,倒是反问夏培诺和苗羽是怎么回事。
夏笑说,“能怎么回事呀?男人和男人,不就那么回事儿,玩玩,倦了厌了,散了,就这样。”
朱辰若有所思的思虑了很久,最后郑重点了点头,“小诺,你心态真好,放得开,我真羡慕你活的这么随意轻松又潇洒,其实我很想辞职不干,可是家里这头儿所有的期待都压在我身上,我若是辞职不干,爹妈肯定受不了。”
夏培诺苦笑,他随意轻松洒脱么?是啊,大多数人,其实都有自己的伤口吧?再疼,也会把它好好藏住,不让外人看见。
苗羽,你就是我最深的那个伤口,欧阳晨硕那道早已结疤不痛,你的这道,又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好?
大年初六,走完家中最后一波亲戚,上面的老头子又催促他回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