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冲动，其实从你成为线人那一刻开始我就有这个打算，这次事件更加肯定了我的想法，你身边的危险因素太多了，这次幸好我赶到，下次呢，你不可能每次都那么幸运。”
“不会的，没有下次了。”一刹那，傅杨的眼中凝结了一道异光。
“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可能被那个许墨折磨得不成人样，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地逃出来。”
傅杨摇头不赞同：“不，你错了，这次就算没有你我一样可以逃出去。”
“但绝对不会像现在一样一点伤都没有。”白起一句话终结了话题：“听话，不要闹。”
傅杨憋着一口气，闷闷地为自己争取最后的机会：“可是我不习惯和别人住在一起。”
“没事，久了就会习惯的。”
“操！”傅杨把拳头朝身边的玻璃撞去，这是傅杨第一次在白起面前这么暴力。
“你没得选，不然我现在就把你带回警局。”
“你就只会用这招威胁我。”傅杨小声反驳：“以后你肯定会后悔的。”
“后不后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住到逮到你口中一直说的那个人为止。”白起从箱子里拿出消毒水，扔到傅杨面前：“涂一下。”
傅杨不理他。
“小孩子脾气。”白起停下飞行器，捉过傅杨的手，刚刚这么用力撞玻璃，手都流血了：“别动。”
白起紧紧捉住傅杨总想要抽回去的手，先用水冲洗一下伤口，然后拿棉条慢慢往伤口上涂抹消毒水，他的动作很仔细，眼神温柔而坚定。
一瞬间让傅杨想起了一个人，强大的气场，耐心，严肃，温和，矛盾集一体，像老师又像父亲的存在，看着白起为他擦伤口认真的模样，他在想，当真相彻底摊开的时候，不知道白起还会不会这样温柔地对待他。
回到沃尔贝街，白起在餐厅放下了傅杨，望着傅杨离开的身影：“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吗？”
“拜托我又不是小孩子。”
“等我，我晚点过去你那儿。”白起最后对傅杨提醒一句，发现他并不打算回应自己，又说了一句：“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