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多了那么多负心汉和浪荡子!”
“我愚不可及?难道你就聪明伶俐了?你聪明伶俐,又怎会被人卖到欢场做姑娘?要不是碰到秦哥哥这等好心人,只怕你还在欢场里,陪着那些有钱的糟老头子睡觉吧!”
“你又好得到哪里去?第壹次见萧哥哥就被他拐来了,还把身子给了他,壹见钟情也不是这般快吧?”
两个女孩儿初时说话还棉里藏针,虽然刺人但是语气还是婉转的,但是到后来竟然互相讽刺起来,语言之恶毒让秦仁也不由乍舌不已。心道这女人果然是天生的吵架高手,吵起架来杀人不见血啊!
“好了!”秦仁坐起身来,板下脸,冷冰冰地扫了二女壹眼,大喝壹声:“你们两个不要吵了!”
两个女孩儿见秦仁大发虎威,顿时吓得不敢吱声。秦仁拍了拍脑袋,说:“少爷想睡个安稳觉都睡不成,你们两个是不是想少爷把你们的嘴封起来啊?叽叽歪歪,烦不烦啊?告诉你们,进了我秦家的门,就得守我秦家的规矩!要做到令行禁止,我说什么,你们就要做什么!两个丫头,少爷不发威你们还翻了天了!再吵,少爷脱了你们的裤子打屁股!”
见二女吓得连连点头,秦仁满意地点了点头,语气软了下来:“少爷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只是男人嘛,都希望自己家庭和睦的,后院起火多不好啊?你们将来还会有很多姐妹的,现在才两个人,就窝里斗吵嘴了,将来岂不是要拿着刀对砍?”
萧湘月忙分辨道:“不会的少爷,月儿最乖了,月儿再也不和飘飘姐吵架了。”
柳飘飘也道:“秦哥哥,人家以前不是这般泼辣的,今天不知怎地,就和月儿妹妹吵起来了,人家不是有意的,你不要生气了……”
秦仁心道:“见到情敌不吵架你们就不是正常人了。不过这吵架也得有个限度,打扰少爷我休息就不行。妈的,这不行,才两个女的就吵成这样,以后人多了,说不定还真会拿起砍刀互砍……唉,这三妻四妾也麻烦啊!是不是真该如月儿所说,以后搞了女人,提起裤子直接走路,不带在身边了?那也不行,我三少爷搞过的女人,怎能留给别的男人?壹刀杀了?嗯,这样最好,壹了百了……”
第二节
七日后,秦仁和萧湘月、柳飘飘已来到抱花堂总堂所在地——万花城。
抱花堂,江南最大的美女帮派,帮内弟子十之八九俱为女子,男人少得可怜。
总堂主萧山河以长相英俊和贪花好色名闻江湖,号称江南第壹美男子,天下第壹风流汉。生平最崇尚的话就是——男人好色,英雄本色。男人不色,纯属虚设。
万花城四面环山,座落在山中的盆地,壹年四季温暖如春,鲜花不谢,是以称为万花城。
城中有万余户人家,其中大半是抱花堂弟子,抱花堂以培植奇花异草来换取财富,所以城中百姓均以种花为业。抱花堂更兼培植各种毒花毒草,故此江湖中用毒高手大半向抱花堂购买毒物,而抱花堂弟子中也有无数用毒高手。
秦仁左右带着萧湘月与柳飘飘,三人走在城中,只见街道两旁的店铺有壹半为花店,而城内更汇集了各地爱花之人,在各个花店中挑选意中的鲜花,热闹非凡。
路上美女众多,秦仁只看得眼花缭乱。只可惜美女虽多,但多只是中上之姿,与萧湘月、柳飘飘两女的绝世之姿相比,却是差了不知多少。身为壹个有品味的采花贼,偶尔尝尝路旁野花尚可,但是要让秦家三少在野花丛中采花,三少爷可是老大不乐意。
“唉,花虽多,奈何却是乡间野花。非国色不近,非名花不采,方是大丈夫所为。”秦仁边看着路旁绮丽的女子,边摇头晃脑地惋叹。
此时刚过午时,秦仁打算找间客栈,先订下房间,再带着二女在街上好好逛逛,领略壹番万花城中美景。
三人正在街上找客栈之时,忽听前方传来壹阵嘈杂,接着街上百姓纷纷走避,壹队人马自前方走了过来。
秦仁见状便拉着萧湘月、柳飘飘避到路旁,随众百姓壹起看这队人。
这队人分列两队而行,约百余之众,其中大半为女子,最前队为十名紫衣大汉,持十色彩旗开路,之后为二十名黄衣女子,腰佩长剑。
再接着是壹队红衣骑士,约有十多人,均为二十左右的青年男子。
壹顶十六人抬的大轿处于队伍正中,大轿无门无顶,宽阔的大座上垫着虎皮,壹名着雪白长袍的中年男子坐在轿上,左手持酒杯,右手搂着壹个千娇百媚的美女,还有两名女子跪在他脚下,为他捶腿。
轿后又是数十人的长队,衣着粉红翠绿,均是俊男美女,但人人带刀佩剑。
轿上男子看来既不高大,又不威猛,虽已是中年,但模样却英俊无比。颔下三缕长须,极有风度。
“唔,排场这么大,长相这么帅,手下俊男美女如此之多……这家硷,想必就是万花城的城守,抱花堂的总堂主萧山河了!”秦仁微笑着想:“他帮中弟子美女众多,是不是让他帮着介绍几个大美女呢?据说萧山河经常干这拉皮条之事,把帮中美女弟子进贡给官场上的大佬,江湖上的豪强,凭此得利不少……咦,我怎地忘了万花堂在江湖上有另壹个名头,乃是号称武林妓院来着?”
秦家三少存心不良,目光灼灼地看着大轿上的萧山河,此时的萧山河在他眼中已经与众多绝色美女划上等号了。
道旁百姓见萧山河过来,纷纷鞠躬问好,萧山河面露微笑,缓缓点头致意。
秦仁见萧山河如此架势,如同壹方之王,心中大为反感,心说老子秦家三少走江湖都没你这么嚣张,你壹个小小的抱花堂总堂主,万花城的城守,武林妓院的大茶壶、皮条客,怎么搞得跟皇帝壹般?虽然老子要嫖你堂子里的姑娘,但老子却不需要给你面子!惹得老子性起,老子连嫖资都不付!
当下也不像寻常百姓壹般向萧山河的队伍躬身问好,壹双眼只冷冷地盯着萧山河。
萧山河何等人物?顿时发觉人群中有两道极不友好的目光正盯着他,这两道目光中似还隐着些许敌意。
萧山河双眼在人群中轻轻壹扫,已发现了秦仁。他微微壹笑,眼神与秦仁的目光轻轻壹触。
萧山河壹身内力深不见底,否则也玩不转以声音杀人于无形的“七绝天音”神功。他虽然只是寻常地看了秦仁壹眼,但目光中却隐含杀机,若是普通人,被他这壹眼看了,胆大的也会吓得跌坐地上,胆小的甚至有可能晕厥。即使练武之人,也不敢与他目光接触。
但是秦仁却毫不在意。他壹心想打击壹下萧山河的嚣张气焰,壹双眼睛眨也不眨地冷盯着萧山河,对萧山河恍如实质般的目光无动于衷。
这下轮到萧山河不爽了。他以目光击败秦仁的计划失败,自觉面子上十分过不去。虽然旁人不知道他已经与秦仁经历过壹番眼神的交锋,但是秦仁却是知道的。生怕那小子以后自吹自擂,说是在眼神决斗中与他萧山河平分秋色,萧山河连壹个年轻后辈都收拾不了云云,这要是在江湖上传播开来,他萧山河以后就不用混下去了。当下心中已经对秦仁动了杀机,边寻思着怎么对付秦仁,边把目光投往秦仁身后的二女。
秦仁见萧山河主动避开他的目光,心中暗自得意,刷地壹声展开折扇,也不管是不是真的很热,缓缓摇了起来。忽见萧山河脸色壹变,双眼紧紧地盯住他身旁的萧湘月!
秦仁心中奇怪,回头壹看萧湘月,却见她双眼定定地看着萧山河,面色极为难看,眼神中透出壹丝恐惧。
秦仁暗叫不好,萧山河已发现萧湘月!在秦仁想来,萧山河这老色狼定是对萧湘月动了色心,秦家三少玩过的女人岂是别人能碰的?马上侧移壹步,挡在萧湘月身前,壹脸挑衅地看着萧山河。
萧山河冷哼壹声,右手在身旁女子的头上轻轻壹抹,拈下壹朵红花,食指壹弹,那朵红花便朝秦仁激射而来。
红花来势不快,秦仁折扇壹挥,便将那红花劈得粉碎,花瓣四下纷飞。
秦仁虽壹扇劈碎红花,但花朵上传来的劲力,却震得他虎口壹阵发麻。萧山河随手壹弹,纤弱的红花便有此威力,内功果真如江湖传闻壹般深不可测!
当下秦仁对萧山河有所改观,这老家硷为人不咋地,当街抢女人,但武功却是很可以的。
众百姓见萧山河出手,纷纷退避,让出壹方空地,空地中只余下秦仁和萧湘月、柳飘飘。而萧山河的队伍此时已停了下来,抱花堂众弟子未待萧山河发令,已将二人团团围住。
萧山河坐在大轿之上,浅尝壹口酒,右手再拈壹朵红花,眯着眼,道:“月儿,没想到你竟敢私出欢场,还有脸回抱花堂。哼,还跟着个男人回来,难道你是找这个小子替你出头,来对付我的?”
萧湘月上前两步,跪倒在地,朝萧山河盈盈壹拜,道:“爹爹,女儿不敢。女儿此番回来,只想见见娘亲。”
这下轮到秦仁纳闷了:“不会吧?月儿是萧山河的女儿?那他岂不成了我的便宜岳父?也不对啊,凭萧山河的江湖地位和身家,犯不着把女儿卖进妓院去啊?这他妈的究竟是什么事儿啊!”
第三节
萧山河冷哼壹声,道:“你娘三年前就已经死了,难道没人告诉你吗?”
萧湘月闻听此言,如遭五雷轰顶,两行清泪急滑而下,面色变得煞白,“什么……娘亲……死了……”
萧山河不理萧湘月的反应,冷言道:“你娘早就该死了,要不是看在往日的情份,七年前我就已经亲手杀了她!万花城不欢迎你,你给我钾欢场去吧!”
萧湘月泣道:“爹,求你让我到娘亲灵前去拜祭她,求求你……”
萧山河道:“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给我马上回欢场!你娘没用,你比你娘更没用!我早已把你赶出家门,你再也不是我萧山河的女儿!如果当年不是欢场大老板李大人求情,我早连你壹并杀了!滚回去,否则……”说着将手中红花举至齐眉。
“操你妈的,你狗日的算什么父亲!”听到萧山河的话,秦仁再也按捺不住了,他没想到世上竟真有如此狠心绝情的父亲。打断萧山河的话,走到萧湘月身旁,扶起萧湘月,见她眼中的泪不住地往下落,眼神凄凉,不由怒火中烧。
秦仁虽然立志要当采花贼,自然对什么侠义是不屑壹顾的。他这辈子也没什么特别了不起的追求,痛痛快快喝酒,开开心心泡妞,就是他人生的宗旨。但是大男人主义极重的秦仁,眼见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负,如果不出头的话,那与缩头乌龟何异?上品的采花贼女人固然是要搞的,可是保护自己的女人也同样责无旁贷!
秦仁冷眼斜视萧山河,对萧山河慑人的目光浑然不觉,“虎毒不食子,你口口声声要杀要剐的,还把亲生女儿卖到欢场妓院,天下怎会有你这种父亲?你根本,不配与人为父!”
见秦仁如此顶撞,萧山河不怒反笑,道:“小子,你是什么人?凭什么在万花城管我萧山河的家事?”
秦仁道:“少爷我叫做秦仁,外号‘情人’!是本少爷出了壹百万两银子,将月儿带离欢场的。月儿现在是我的女人,她的事我壹定要管!”
秦仁的话掷地有声,听了他的话,本沉浸在丧母之痛中的萧湘月又感到壹丝甜蜜。她没想到口口声声说要当个无情无意的采花贼的秦仁,竟会在父亲面前说出这番话,更没想到秦仁为了她,竟连萧山河都敢顶撞。
萧山河哈哈大笑,道:“原来你就是江湖衙门通缉的秦仁!难怪可以挡我壹记‘飞花逐月’!我听说你抢了江湖衙门总理事独孤鸿渐的小妾……嗯,你身后另壹位女子就是吧?你小子,原来也是个风流种子!可是你如今已经跟独孤鸿渐结下深仇大怨,如今江湖追杀令已经传遍整个江南,所有的武林门派都要奉命追缉你,你自身尚且难保,凭什么管萧湘月的事?”
秦仁轻嗤壹声,说:“少爷我是吓大的?通缉本少爷?你有没有搞错?你这老淫虫要搞清楚,江南武林白道盟主不是独孤鸿渐,是秦逍遥!”
萧山河大怒,放下酒杯,自座上长身立起,道:“小子,你敢出言不逊!我萧山河今日就取你性命,用你的头换独孤鸿渐的赏钱!”
话音刚落,萧山河便从大轿上疾掠而下,右手食指壹弹,手中红花激射秦仁。
秦仁壹扇斩碎红花,红花虽碎,花瓣却又如漫天花雨打向秦仁周身要穴。
秦仁仗着身穿“不坏金丝甲”,懒得闪避,任花瓣击打在他身上。壹阵沉闷的撞击声响起,小小的花瓣打在秦仁身上,竟然发出颇大的声响,看来萧山河的内力果然名不虚传。
萧山河见秦仁中了数十花瓣竟然若无其事,不由大吃壹惊。那些花瓣灌注了他的内力,等闲武者被花瓣打中,也免不了被剁得粉碎。而秦仁不但没事,反而壹派悠然地摇着折扇,还对他眨了眨眼,萧山河不由又惊又怒。
萧山河欺近秦仁,右手戟指,直刺秦仁心口。秦仁微笑着任萧山河的指头点在自己身上,不坏金丝甲抵消了萧山河的指劲,而秦仁自身百年功力则在遇外力袭击时发动了反击,强大的内力震得萧山河整只右手壹阵酸麻。
“用力啊~~~~”秦仁微笑道,向萧山河招了招手。
萧山河此时再也不敢小看秦仁,他反手抽出壹枝铁箫,壹脸严肃地看着秦仁:“小子,你想清楚了,我若奏响‘七绝天音’,任你武功再强,也会命丧此地。”
“是吗?”秦仁眯起眼睛,缓缓合上折扇,将扇子别进腰带中,右手缓缓伸进腰上的褡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