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开口,孩子的爸爸就来了,孩子一个劲招手,喊他:"爸爸爸爸,这有一个新伯伯!"
向秋还是喜欢边走路边抽烟,他吐了烟头后说:"向东阳?你也在这啊?"
然后他把孩子一把扛在肩上,孩子两个脚踢来踢去,咯吱咯吱笑个不停。向秋朝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我当时没忍住,老泪纵横。那年我去接向秋,我也这么打过他。那时候,他也叫我爸爸。
向秋也许是真的很开心,他对我也是那种阳光开朗的笑,显得成熟又稳重:"你没事吧?没事到我家吃饭吧?他妈妈剁椒鱼头做的特别好。你也一块儿尝尝。"
孩子叽叽喳喳叫起来:"爸爸爸爸,我也饿了!"
没有比那一刻更让我狼狈不堪,落荒而逃的瞬间。
我连话都没答就跑远了。
我宁愿向秋见我,他拉长着脸,他看我像看一堆垃圾一样厌恶。至少说明,他会时常想起我,还有那么一点点在乎我。
原来彻底遗忘我了。
我走远后,孩子还在追问他爸爸:"那个伯伯为什么不去我们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