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钒哥哥,你到底爱一个怎样的女孩儿?你的傲气呢?你的不可一世呢?你的张扬跋扈呢?全都不见了么?全都因为那边那个正和你的亲兄弟柔情蜜意的女孩儿吗?
不知怎么的,看到曾经嚣张的少爷这样,心里生生泛疼。
裴琳,你怎么还有心思去伤感别人的伤感,哀愁别人的哀愁?自己都还有堆积如山的愁绪无法理清,先管好自己吧。罢了,罢了。
岁月跌宕,什么都无法再回去了。
车上,顾欣函仍然没完没了的用最隐秘的幽默说着、嘲弄着蓝氏两公子的喜剧。
我从来没有看到过顾欣函这么失态的说别人,从没看到过他这么在乎一个于他无关紧要的人,从没看到过他这么八卦。一切不过是因为他一百万租来的商品——我,多看了宁凡几眼。
我依然自顾自的开车,我习惯沉默着听别人讲话,或者说正学着习惯。
“你倒是说话啊!”顾欣函如同被激怒的狮子,终于撕去彬彬有礼的外表,露出最真切的霸道。
他用手臂搂过我的脖子。
“我在开车!你不要命了?!”
幸好是夜晚,路上车辆不算太过多,不然非出事不可。
“你在乎那个失势的小子?”顾欣函完全没了人前的彬彬有礼。他嘴里的热气和着身体上散发的淡淡香水味,在我的耳畔萦绕余光里,他完美的喉结滑动着它的生命力,昭示着它主人的不满。
“我没有。”我不想他揪着这个本来无关紧要的事。
“你要明白,你是我的。琳。”
在他说“琳”时,语气竟温柔下来,如同怜惜一株兰花。他爱兰花,满世界的收集兰花。他会在夜晚,拉着我去看他满室的兰花。
他说,琳,兰花本就是娇气的,本就该生活在温室的保护里。
我明白,他收集兰花,也是为了让兰花得到最好的照料。可是,没有人能够规定这个世界不能有灾难,没有人能够阻止生命中的急转弯。
兰花娇嫩,可如果命运让它不得不直面风霜,它会怎样?还是会选择坚持吧?还是会选择努力活下来吧?
“你有几个前男友?”顾欣函又开始这无聊的问题。我们之间既然注定只是一场游戏,注定只有一场交易,还问那些有意思吗?我们的缘分不过源于一纸契约。更何况,我对他,有更深更长远的计划。
“怎么不回答?多得数不过来?”顾欣函搭在我肩上的手因为愤怒而用力。
“还在数!”我没好气地回答。
爱,一个好遥远好遥远的名词,一个似乎和现在的我毫无关联的名词。
“裴琳,不管你有多少前男友,前前男友,你都必须明白,你是我的,而且只能是我顾欣函的!”我是谁的?我只属于自己。以前如此,现在如此,将来亦是如此!
为了钱,我可以没了脾气;为了垮掉的裴家,我可以忍气吞声;为了精神错乱的母亲,我可以在别人鞍前马后。但这一切都不代表我失去了我自己。
顾欣函,你欠我的,我迟早要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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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异国街头
我,苏睿,流浪法国的整容医生。曾是中国a市最有名气的整容医生,我身在整容世家,我们家的医院只为一线明星和豪门贵妇名媛整容。家族败落后,我一直隐居法国。拿不到职业医师的执照,只能接些私活儿。
在法国的普罗旺斯的街中心,我看到了一个女孩,她正在这素有浪漫之都的城市弹奏起最唯美最古典最令人心碎的古筝。
她的周围围满了看客,对于如此专业的琴声,他们大多不懂。让他们更感兴趣的是弹琴女孩儿被面具遮不住的丑陋容颜。那是一张呗硫酸腐蚀得不成样子的脸庞。
凭借着整容世家之子的学识‘经验,我知道那是用刀子划破皮肤再泼上硫酸的杰作。实在不知道害她之人怎会这样残忍。
从女孩儿白皙的手臂和纤细如葱的手指可以看出,她本也是一朵温室之花,奈何命运开的这场玩笑没有预兆。
我一定会治好她的。
这么多年来,我做的很多事情,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做。就像这一次。
“我叫裴琳,你呢?”当她同意我为她治疗时,她勉强的笑脸狰狞可怕。但让我整个人为之冻结的是她说出的那个名字—裴琳。
裴琳,曾让我朝思暮想,寤寐思服,辗转反侧的名字,而今她的主人就站在我的面前,含着谨慎,防备的笑。
趁着和她握手的空当,我右手小指装作不经意的撩起她长袖白裙的袖子。
红痣。
我的心坠入冰的世界。
我多希望这一眼不过是我看花了。的确,我心上的那个叫裴琳的姑娘右手手腕处确实有一粒绿豆大的红痣。
裴琳,你不记得我了吗?我就是你国中时吵着嚷着要拍死的小强,我就是无数次擦掉你画的三八线的苏睿呀。
裴琳,你不记得了吗?我说我要做你的第一个男朋友,也要做你最后一个男人。当时我们走在游泳池边,你顽皮地想要推我到水里,却被我反推入了水。为此,你一个星期都没理我。这些,你都忘了吗?
你忘了,忘了我们一起吃的澳洲胡桃的甜香,忘了我们我带你逃课的紧张,心跳。忘了这个世界上有个男孩儿叫苏睿,他是整天围着你闹围着你笑的小强。
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怎样的变故?我的野妞儿?!你不是在国内上的大学吗?几年之后,我怎会在异国的街头遇到此番模样的你?
“裴琳,我会治好你的,我叫苏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