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康抄着手歪着头看着他，说：“爸，你这么穿真好看，刚穿上我就想给你扒了。”
雷小雷臊得慌，抬脚踹他：“快给我拿裤子。”
“没有裤子。”
“兔崽子你别蹬鼻子上脸啊。”
“爸，求你了……你过几天就走了……”雷康又向他撒娇。那么高的个子，眼角向下一搭，配上两句示弱的台词，雷小雷立刻就没法子了。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这么……”他半晌没说出下面的话。
“这么什么？”
“没什么。”雷小雷光着腚，认命地朝客厅里走，没裆的感觉凉飕飕的。
“这么骚？这么变态？这么不要脸？这么色？这么……”
他每说一句，雷小雷的脸就红一分，好像这些词不是骂雷康的，是骂他的。
“再说我揍你了啊。”
雷康就住了嘴，从后面搂住他，笑着，探着脑袋去亲他红得滴血的脸颊。
雷小雷拖着他到冰箱里去翻了翻，抱怨道：“这儿怎么连小葱都没有？你平常在这边都怎么过的？”
“就那么凑活着瞎过呗，你又不在我身边。”
雷小雷就扭头看他：“别装可怜。”
“怎么就装可怜了？我是真可怜，孤苦伶仃流落异乡，这么多年，每天晚上想你想得睡不着觉，连个电话也不敢打，每次接通，就怕多说一句你又吃安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