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经理，干杯！”邓斌爽快一笑，一杯酒再次一饮而尽。从张玲玲早上把自己骂成了废物，再到下午成为红光玩具厂的救世主，这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该有多爽？
张玲玲面前也有一杯酒，可是这杯逼酒她始终没有喝下去，从最初订单飞涨的惊喜中清醒过来后，她发现了许多疑问。而这些疑问，一时片刻之下，还找不到真相。
“张小姐，为什么不喝酒啊？”邓斌笑眯眯的问道。
“我很少喝酒的，你们喝开心！”张玲玲心中有心事，却也不好表现在脸上，带着一丝微笑。
“今天这么开心，我们玩具厂起死回生，你应该畅饮才是。”邓斌有些不解于张玲玲一晚上都不太喜欢说话。
“畅饮是你们男人的事情，我们女人还是保持一颗清醒的脑子才最好。”张玲玲浅浅一笑，把目光转向了隔壁桌的杨菲菲。
此时的杨菲菲，也是心事重重的在应付着同桌同事的劝酒，摆手示意不喝酒的时候，也看到了张玲玲投来的目光。
四目相对，很短暂，两个女人却是脑子里同时出现了一个男人，那个笑得坏坏的栾一庚。
“张小姐……请你来一下！”孙万国接过一个电话之后，俯身在张玲玲耳边说道。
“好！”张玲玲收回和杨菲菲对视的目光，站起身和孙万国走向了烧烤店外。
“吴厂长，来喝酒！”邓斌看到两人离去，举着酒杯给生产厂子敬酒。
“孙经理，什么事？”张玲玲出得烧烤摊，吐出一口闷气，开始在烧烤摊里面，总觉得气氛很压抑。
“张小姐，有一件事我刚刚才确定，值班的订单中心人员给我打来电话。下午订单的所有客户，他们指定的签约代表并不是邓经理！”孙万国看向烧烤摊正在大乐的邓斌。
“嗯？这个是什么意思？”张玲玲皱眉问道。
“这就说明，下午突然来的三十多家新客户，并不是邓经理联系的。如果是他联系的，这些公司应该指定签约的会是邓经理，可是……”孙万国有些语结起来。
“可是什么……你直接说！”张玲玲一下子来了精神，按照孙万国的说法一想，结合自己总觉得邓斌在居功的感觉，心中有了一种特别奇怪的想法，那是栾一庚对自己的一笑后面的异样感觉。
“可是这些客户，他们却同时指定一个人作为他们在我们厂的业务签约代表！”孙万国抹一把脸。
“是不是栾一庚！？”张玲玲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冒出这个名字来，直觉告诉她，栾一庚不是个普通人。
“不是，是杨菲菲！这些公司都指定杨菲菲为他们的签约代表，合同会在明早传真过来。张小姐……”孙万国发现张玲玲的目光完全投射在烧烤摊里面的杨菲菲身上，这是很正常的反应。他这个物流部一把手，听到这个信息的时候，比张玲玲还震惊。
杨菲菲？一个普普通通的跟单员，湘妹子！为什么下午订单背后的公司都会同时指定她为业务签约代表？
“孙经理……”张玲玲注视了一阵子杨菲菲，那个美女还是推却着别人上来敬酒，即使埋头吃着烧烤的时候，也是斯斯文文的，根本看不出来有何不同之处。
“是的，张小姐，你有什么吩咐？”听得张玲玲叫唤，孙万国也把视线从杨菲菲那边收了回来。
“我想知道，下午的玩具厂商，是不是多半是西南那边的？”张玲玲眨眼问道。
“最大的‘耐力玩具集团’最早是从四川发家的，如今厂在江苏；至于其他几家大公司，让我想想……”孙万国挠着头皮，沉思一会说道：“被张小姐这样一问，我还真发现了，一共三十六家新客户，其中有一半是和西南那边有瓜葛的。张小姐，你是不是发现什么端倪了？”
孙万国察觉到张玲玲的神色变化得疾快，一会儿工夫，已经是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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