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温辞眼眶微微一红,唤道:“大哥。”
温辞对于王爷这个位置并无太多执念,只是他有家不能回,交情最好的就是温晟殷这个义兄,恰又厌倦江湖漂泊的日子,便没有推辞。
温晟殷登基时,三跪九叩的温辞就告诉自己,他的大哥再也不是那个可以勾肩搭背促膝相谈的大哥了。从此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是掌握别人生杀大权的一国之君,不一样了,就算他们不想也不一样了。
一君一臣,温辞深知要想继续维持他们之间的情谊,就必须要牢牢自己臣子的身份永远在义弟之前,所以他宁愿二人疏离也恪守着这条铁律。
不想今日仅仅是因为一个称呼就让他动摇了,让他产生了一种温晟殷从来没有改变的错觉,让他差点忍不住要坦白钟离安的事情。
欺瞒原就不是他的本意,只是不得已而为之,所以对于温晟殷他心中亦有愧疚。
就在这时,温晟殷注意到了他怀里的小孩,眉头一皱,温辞的心立刻提了起来,既害怕又期待着什么。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你都受伤了还挤在一起,万一碰到伤口怎么办。”温晟殷不满道。
温辞发热的脑袋立刻清醒过来。这时的钟离安胖了不少,脸型五官已经隐隐有了温泽宁的影子,可温晟殷的眼中看不到丝毫波动。
温泽宁的表现一直让温辞觉得血缘关系是不可替代的奇迹,可到了温晟殷身上,这种奇迹仿佛消失了一般。
他对那个应该死去的孩子会有多少情分,能不能对抗祸星的传言,温辞一点把握都没有了。
此时他只庆幸方才没有一时冲动将事情全盘托出,用平常的态度回答道:“孩子吓着了,毕竟还小。”
“你到底是怎么受伤的?当初孤身入敌营救朕都未伤得如此之重,对方是高手?”温晟殷关心道。
温辞沉吟片刻。
他府内的阿南便是温晟殷的人,肯定是已经汇报了一些情况,自己犯不着在这件事上欺瞒,引起温晟殷的猜疑,便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杀手已经死了,究竟是谁买凶臣弟也是一头雾水,眼下看来也只能多加防范。”
“江湖人?你不是许久未曾涉及江湖事了吗?”
温晟殷疑惑道。
“据说生死楼接单不论对方身份,只要价码足够。”温辞说着已经面露疲色。
温晟殷心中已有计较,见状起身道:“你安心休息,需要什么药材补品尽管开口,还有这个孩子,府里这么多人找人照看一下就是了,实在不放心交给连翘也可以。”
“嗯,多谢皇兄。”
温晟殷离开后,温辞怀里的钟离安动了动。
“醒了?”温辞轻声问道。
小孩仰起头“嗯”了一声。
方才谈话时温晟殷未刻意压低声音,所以钟离安早就醒了,只是察觉来人对他不喜,不好打扰他们便一直装睡。
“大哭包,我回房间自己睡。”
钟离安坐起身,准备下床,温辞伸手搂住他道:“不用在意,小安睡觉很乖的。”
小孩的动作迟疑了。
温辞接着哄道:“小安要丢下师父一个人吗?要是师父晚上饿了渴了不舒服了怎么办?”
守在外间值夜的侍者:“…………”
“那,好吧。”
钟离安重新躺了回去,温辞揉了揉小孩的脑袋再次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师徒二人是被连翘咋咋呼呼的叫声喊醒的,侍者伺候着温辞梳洗完才招呼着少女进了内间。
“天塌了,地陷了,还是你家小媳妇不要你了?”温辞调侃道。
连翘喘了口气,道:“我今早出门……”
温辞下意识看了下时辰,问道:“怎么这么早就出去?你身上也有伤,多休息才是。”
“没办法啊,李记的酥心红枣糕只有今天卖,去迟了就没有了,他们家的枣糕特别好吃……不对不对,”连翘摇了摇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买完回来时,发现城门口围了许多人,就去看了一下,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有什么重要犯人落网了?”
连翘吸了口气,道:“不是,是皇帝发告示向江湖人悬赏生死楼,凡是能提供生死楼线索的,确认有用就是一万两,一个杀手的人头十万两,生死楼楼主的命五十万两,”少女顿了顿,补充道:“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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