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壁角的人一哄而散,太火辣了,让人流鼻血啊。
夏天的夜晚,暗沉闷热令人窒息,刀剑声和急速运动所带动的风声从开着的窗子中传来的时候,莫文阳刷的睁开了双目,眼中一片清明,没有丝毫睡意,他起身披衣,扫了眼睡的香甜的常容,然后从窗子掠了出去。
发出声音的正是毋丰的院子,莫文阳站在屋角,黑沉沉的小院里五个黑衣蒙面人正把仅着中衣的毋丰围在中间,他轻飘飘的一剑过去,其中的两个黑衣人摔倒在地,再一转身又一个被踢翻,那几个人一看不好,转身逃走了,而毋丰的剑始终没有出鞘。
“你来的挺快”他径直回屋,并没有看谁“帮我转告,白天来比较好,晚上容易影响我休息,也很不礼貌”
莫文阳向西北方向奔去,一个山坡之上一座颇大的院落,即使是夜晚也能让人想象出它外露的气势。
莫文阳直接落在正厅门外,推门就迈进灯烛明亮的正厅,一个满脸阴郁的男子眼睛血红的瞪着他,他身边还有另外四个和他一样穿着黑衣的男子。
“你热闹看的可过瘾?”他的口气异常阴狠。
“他如果拔出了剑,今天你们哪个也回不来,爹已经把这件事交给了我,大哥不该插手”
四个男子互相看了看,顺序退了出去。
“可是都已经一个月了,你有什么进展?对了,在床上有进展吧”
“那你今天晚上得到了什么?”莫文阳显然也是气极。
莫文山瞪着血红的眼睛咬牙切齿“把老子惹急了,老子我囚了他”
“哼,你要对我的方式看不惯,可以去找爹说,由你来正式接手,只是在爹同意之前,不要来插手我的事”
“不要用爹来压我”
他说这话时莫文阳已经走了。
回到山南,常容依然睡的香甜,似乎是梦到了什么,在梦中咧嘴傻笑,不耐热的年轻身体沁出的汗水已经打湿了他的内衣,散发中少年人身上特有的气味。
很少与人交往的莫文天和毋丰成了好友,也跟着毋丰的脚步进驻山南,结束了他离群索居的生活,山南更是变成了众人眼中的好奇之地,主人莫文阳却安之若素。
莫文天是个很没有存在感的人,也只有在和毋丰进行辩论的时候,才会从他的眼中看到耀眼的神采和被感染的熠熠生辉的脸庞,莫文阳看着他若有所思。
队形开始变的杂乱无章了,一会是莫文阳、莫文天和毋丰一起旁征博引,一会是莫文阳和毋丰一起在常容身边胡乱指点,指点来指点去变成他们俩过上几招,然后很快分开,毋丰嘴角挂着莫明的微笑,常容夹在中间好不难过。
七月初七乞巧节,莫文阳、莫文天和毋丰、常容这几个常住人口再加上被莫文阳带过来的莫文水和派莫成请过来的莫文影在月色下喝酒聊天。
常容从来不知道还有个乞巧节,也不知道有什么说道,不过,这么热热闹闹的围在一起他是很高兴的,高兴就直接挂在了脸上,看见了酒更是馋的很,大家看着他象个小狗一样围着酒坛子转都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想不到你还是个小酒鬼,放心,今天一定让你喝饱,要多少有多少”莫文阳摇着扇子望着他。
“好香啊”常容揭开了盖子
“果然是好酒”毋丰一跃而起“老婆,咱们的共同爱好越来越多,我还会酿酒呢?要不要我教你啊”
“你还会酿酒?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那当然”两个人这就抱了酒坛子各自倒了一大杯,端起来抿了一口“好酒,哪天你们莫家败落了,卖酒也可以为生了”
莫家在场的人除了莫文天都黑了脸,莫成瞪了毋丰一眼,颠颠地过来给每个人都倒上酒,就连莫文水都在莫文阳的允许下倒了半杯。
莫文阳端起酒杯看了看“当庐卖酒又有何妨?我家本就是商家,只是就委屈毋少侠做跑堂了”
“好说,好说,我正愁找不到营生养家糊口呢,那就感谢莫二公子了”
“毋少侠不用客气”
两人遥遥举杯互敬,莫文水隐在树阴下看着他们,莫文天举头望天,莫文影还是时不时的瞥瞥毋丰。
“这么喝酒无趣,不如让小妹弹奏一曲如何?”莫文影幽幽地说。
“好啊,有劳四妹了”
“小姐请”
莫文影命人取来琵琶,调了下音,十面埋伏曲激扬而起,四下一片静臆,只闻铮铮琵琶声,一阵紧似一阵,仿佛琴弦就在心上被震动着,人人屏息凝神倾听,琵琶声已停,人还留连其中无法自拔。
“好”
“四妹的琴技又有大进”
“好曲,在下佩服”
最后这句让莫文影喜形于色也不禁红了脸。
“四妹这一手好琵琶,想是尽得二娘真传,二娘除了长的漂亮就是弹的一手的好琵琶最是吸引人,父亲当年也是先被二娘的琵琶吸引住的吧,四妹难道也要学二娘,就是不知道人家吃不吃这一套”
气氛瞬间凝固,莫文山从门口的阴影里走出来“怎么喝酒都不叫上大哥,你们连外人都叫上了,怎么说咱们还是一个父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