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了你,让你连一个消息都不愿告诉我?其实我何尝不是和邱一渔一样的混蛋呢……”
(二)
米洛河正在h市会所的工地检查施工进度,邱一渔那天离开医院的时候也跟他谈了很久,会所不能停办,但他要出趟远门,而所有的一切都暂时交给米洛河打点,和邵氏的合作也可以继续,而监察室当然没必要再留人,本来那儿就不是为了工作建立的。未免员工受到邵氏合作方不必要的责难,他的不出现反而是对自己的员工负责。米洛河没有留他,他苦苦等待费多嘉那么多年眼看已经可以在一起却终是要分开,他的不服气不甘心米洛河很明白,但他同时更知道,他这一年的所作所为不仅伤害了费多嘉和邵柏楠,其实更是伤害了自己,他要放下一切去找费多嘉,并不是为了继续纠缠,而只想得到她的原谅,起码,不要因为这一年而毁了两个人过去十几年的美好回忆。邱一渔走的时候没有给任何人说,带着满心悔恨走了的人不值得被人热切相送,直到米洛河两天后去找他,才知道他已经踏上追寻费多嘉的路,去寻求心灵的解脱。
正看着图纸,方医生突然打电话过来,着急的说邵柏楠也不见了!
病房里,米洛河和
方医生看着护士和楚青,听她们紧张的叙述:“才给他拔了针,让他休息,谁知道再来他就不见了!”
“我也不知道。”楚青急坏了,也委屈的说:“先生说他想吃火龙果,然后他就睡下了,我想趁他睡着的功夫去买点儿,谁知道他怎么就……”
“楚青我先不说,你呢?”方医生生气的对着护士斥责:“电动轮椅出去你也看不见?!”
“刚才护士站就我一个,我就去打了个水……”
“算了算了!说多了也没用,你先去问人吧。”米洛河理智下来,让护士出去打听,又对楚青和方医生说:“老方你忙你的去,楚青往回家的路上找,我去单位那边,不停的打他电话,有什么情况互相赶紧通知!”费多嘉临走前将邵柏楠治疗的事郑重的交代给米洛河,如果他真有什么意外,自己怎么向多多姐解释呢!
几人分头去找,都不停的打着电话,打得通却没人接,米洛河真是要疯了!冬天的黄昏时间就已经天黑透了,正赶上下班高峰,人流车流都多的不行,邵柏楠从这次住院开始才使用电动轮椅,这还没用熟,万一出了事怎么办?正想着,忽然电话有人接,米洛河正想说话,那边不客气的先问:“您是这个残疾人的家属吗?”
米洛河一惊:“您是?”
“xx区派出所!他喝多了,和轮椅倒在顺城巷的路上被人发现报了警,他现在在我们这儿,来接吧。”
喝多了?!米洛河头皮发麻,烟酒是最损害神经的,他刚刚得到缓解的脊髓神经怎么能禁住酒精的侵蚀呢?米洛河开车就往派出所去,一路堵着总算半小时就赶到了。
“你是他家属?”警察看看米洛河身份证,示意他进去:“问他什么都不说,就一直在说胡话,来了赶紧带走吧,这么严重的残疾人怎么能让他自己胡跑,而且咱们地区有规定,电动轮椅不能独自上路!”
米洛河赶紧听话的点点头,冲进平时拘留犯人的办公室,一股恶臭袭来,定睛一看邵柏楠从腹部往下全都湿了,裹着□的布套已经胀的不像样子,不用说,醉酒后大小便失禁,都漏了出来!米洛河抱歉的冲警察微微欠身赶忙跑过去,担心的说:“邵哥,咱们马上就回去啊,你怎么喝这么多酒,你的身体哪能喝酒呢!”
“小嘉……”邵柏楠被米洛河拍醒,迷迷糊糊的叫出一声,又接着喊:“小嘉,你去哪儿了?别不理我啊小嘉……难受,我难受……”
“哥!邵哥!你忍会儿,咱们马上就回。”米洛河说着就要抱起他。
谁知,还没等被抱起,邵柏楠先拽住米洛河的衣
服,睁开眼睛看看,又倒下去:“洛河,小嘉去哪儿了?我打电话了,我打了!她哭……她一直哭……洛河,我活着有什么意思?!”邵柏楠不断拍打着自己,丢掉的戒指从领子里滑落出来,邵柏楠紧紧握住他一刻也舍不得撒手。那天邵柏楠丢了的戒指,费多嘉跑出去找了两个小时才从草坪里翻出它来,临走时将它依然放在床头,当邵柏楠看到时,痛彻心扉却不肯再带,找出一根银链将戒指套成项链护在胸前,每天都要紧攥着才能稍稍安睡。
“你给多多姐打电话了?”米洛河知道他心中的苦,却怎么劝他都不听,终于,醉酒后还是克制不住了吧?
“打了……我不知道说了什么,我这是混蛋,我怎么可以再打扰她?!听见她哭,我生不如死!”邵柏楠揪着头发不停的摇晃,米洛河用力按住他,平息下来又说:“34天,34天没有见她,34天没有她的消息,34天我,我居然还没疯,我不敢闭上眼睛,全是小嘉,满眼都是小嘉……喝酒就可以睡着了吧?呵呵……她说她想我,我却什么都说不出口,我什么承诺都不能再给她,我凭什么想她?!洛河,去,告诉她别理我,别当真,我只是按错键拨错人了!为什么……为什么是我?34天啊!我好难过,天天数着秒过,我撑不住了洛河……我的心好疼,裂了的疼……”邵柏楠揪着心口,衣服都要撕烂一般。
“哥,我带你回去,别说了……”米洛河的眼泪都随之掉落下来,不管脏臭一把抱起邵柏楠打开车门将他放进去,和警察匆匆交接几句,塞进轮椅开车回到医院,这一路邵柏楠一直半醉半醒的叫着“小嘉”,每一声都喊得人心碎,直到他昏死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从这章开始进入结尾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