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换衣服的地方,费多嘉和米洛河最早出来,正在外面等着其他人,迎面走来三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米洛河看见他们,脸色微微暗沉下来。
“哟,这不是小毒鬼么,还带着个美女,谁呀?你的小姘头?”为首的一个讪笑着。
“你放尊重点儿!”米洛河打掉那人想拉费多嘉胳膊的手,生气的说。
“切,你的妞儿我也懒得动,毒鬼的儿子也没个好东西!”还是那个人在说话。
“庞旭,你嘴巴放干净!”这时程静和秦盟也走了出来,米洛河面子上有点挂不住。
“放什么干净?!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你生来就流着毒虫的血,说不定你都是监狱里生的嘞,早晚你也被枪毙了!跟我说干净?告诉你罪犯的亲人都留着罪人的血,这辈子怎么努力都抹不干净!”叫庞旭的人极度嚣张,气的米洛河咬牙切齿,却一反常态的并不动手。
“够了!你们再多说我就报警了,说你们耍流氓!反正这儿就咱们几个,看谁说得清!”费多嘉从包里摸出手机。2000年初的街道上没有那么多监控设备,很多事都没有办法调档案,反正现在怎么说都行只要米洛河不见他们就好。
“小毒鬼的姘头我可没兴趣,就你
,哼!倒贴我都不要!呸!”说完,庞旭瞪他们一眼转身走了,费多嘉看米洛河,已经涨红了脸,拳头紧捏着。她心里埋怨邱一渔怎么那么慢,可她不知道,就在更衣室的墙壁后,邱一渔一双星目正凛冽着双眼紧盯着庞旭的背影……
“那是谁?我错过什么好戏了?”邱一渔的声音在四人背后响起,表情却淡淡的象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费多嘉抱怨:“你怎么才出来?”
“戏个p!”米洛河气的脸色血红,看着冲他发愣的几个人,忿忿的说:“z省中医大附属医院院长的儿子,制药厂副厂长是他妈。”
“然后呢?”几人异口同声。
“然后他爸和我爸从小就认识,然后他们知道我们家的一切,然后他从小欺负我,然后在我一次狠狠反抗后他就开始总是找我的茬,然后因为他人人都知道我的身世,然后……”米洛河一开始的忿忿说着说着变成了委屈,慢慢垂下了头。
“你为什么不教训他?”费多嘉快气炸了。
“有什么用?教训他他就越恶心我,而且他爸妈都是我爷爷的领导,虽然我爷爷是专家,但我不想他临老临老为了我得罪人,我可以离开,可最后倒霉的,没脸的还不是我爷爷,况且,每次提起过去的事,我爷爷都很痛苦,我不能再让他受罪了。”
“只能忍着?”程静同情的问,米洛河点点头。
几个人都沉默了,邱一渔这时突然开口:“他赌博?”
“嗯?”米洛河没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愣一下摇摇头:“不知道啊,他从小学习不好,上我们学校大专都不行,他妈就给他安排进药厂做销售了,赌博是什么情况?”
“没什么……”邱一渔眼里闪出一丝寒光,促狭的笑了笑,转而说:“游泳吧,就当被狗咬了,走啊,别想了~~”说着拉着费多嘉就向水里去,年轻人就是这样,忘了就过去了。
后面的一周多,邱一渔每天都会有一段时间不在,有时候是早上,有时候又是半夜,问他去哪儿了他也就打个哈哈过去,只说看朋友同学过去兄弟什么的,费多嘉向来不参与他过去的事,也不便多问,况且他也去不了多久,三个小时左右也就回来了,他一向在社会上混,没什么特别担心的。谁知,也就十天后,邱一渔居然做出了见让所有人始料未及的大事!
(二)
“阿丘又不见了?”程静和秦盟来叫费多嘉吃饭,发现房里又只有她一个人。
“谁知道,不管他,洛河说今儿去他爷爷的老房子做饭吃,我给阿丘发过短信了。”
三人
半个小时就到了老宅,米洛河正开着电视,声音大震着在厨房里做饭。除了邱一渔其他人都到齐了,嘻嘻哈哈的开始折腾,晚间新闻开始在电视机里播放,最外面的程静随意一瞥,突然叫出来:“邱一渔!多多,快看,阿丘在电视里!”
四人都放下手中的东西,挤在电视前,里面正拍着邱一渔揪着庞旭的衣领将他交给警察的瞬间,播音员的声音也随着响起:“据报道,此赌博集团利用xx省商会名义长包警方不常检查的四星级酒店作为据点,进行大资产地下赌博犯罪活动,每天三小时,时间不定,看管紧密,内部都靠介绍才可以商会会员的名义入内。是一个策划严密、经验十分丰富的赌博团伙。有人豪赌两晚可以输去千万身家,组织者以抽成赚取资本,一个月获利五百万元……”
“我call!可是,阿丘这是干嘛呢?”秦盟有点没明白。
没人理他,播音员的声音还在响着,毕竟这是本市近年来破获的涉资最大的赌博案件,所以十分重要:“据目击者称,警方在接到报警电话后第一时间查封酒店,有人跳窗逃窜,被几名见义勇为者制服……”镜头又摇向邱一渔和庞旭的身影,几人呆呆的盯着频幕,直到连下一条新闻播放完,这才直起腰抬头。
程静戳戳费多嘉:“多多,阿丘这是……巧合吗?”她和费多嘉一样对邱一渔的过去非常了解,不相信他会正巧当了见义勇为的人。
费多嘉没有言语,扭头看了眼米洛河,回忆那天在江边的样子,心里似乎连起来一条脉络。她立刻掏出手机给拨电话,邱一渔这当口居然推进回来了!
“你干什么去了?”费多嘉冲着他吼,其他几人也静默着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