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某人生气的样子,真的太可怕了。/p
他那双冰冷得仿佛要吃饶眼,让她怀疑他真的会咬死她——/p
霍仲南伸出手,于休休条件反射地往后退,然后脑袋成功地撞到了车顶,下一秒,就被他整个儿抱了过去。/p
他调整了座椅位置。/p
这么短的时间里,动作一气呵成,于休休怀疑他是老手。/p
“你撞痛我了?”她揉了揉脑袋,刚想重施故伎,撒娇卖惨彩虹屁一条龙,就被他扣住肩膀,搂了过去。/p
衣物摩擦的声音细碎而暖昧。/p
他轻轻将她压在身下,每一步都像是模拟了多次一样,攻城略地,不让拒绝,不给喘息。/p
一阵阵铺盖地的袭击,将于休休将乱未乱的意识刺激得晕头转向。/p
她不知道自己在什么,下意识喃喃,“门口好像有人。”/p
“离得远。”他的胳膊垫在她的后背,怕她硌,又慢慢托起她,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轻抚,与她紧贴,低哑的声音便细碎的融化在了她的耳边,“他们看不见。也不敢看。”/p
看到她的车在这里,他们不会过来看个究竟吗?/p
于休休混沌的脑子已经不受理智支配。/p
“我怕。”/p
她完,怕引起什么误会,又瑟瑟地补充:“怕被人看到。”/p
呵!/p
她听到他低低的笑声,“那我们别出声。”/p
不出声就不会有人知道吗?/p
夜下,风轻,空点缀着几颗稀薄的星子。/p
两个人都有些忘情,这个夜晚被点燃。/p
不远处的南院大门口,路灯暗下。/p
这个静谧的世界,只剩他们二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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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p
于休休在南院的床上醒来,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拿错了剧本。/p
“啊!!”/p
惊叫声划破房间。/p
于休休坐起来,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p
她就躺在霍仲南的床上,羞耻地躺在那里,睡得貌似还很舒服——/p
枕头边有她的衣服,是他曾经为她置办的那些,叠放得整整齐齐,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上面还有他留下的字条。/p
带着香味儿的纸,印着漂亮的花纹,他的字很好看,有种龙飞凤舞的飘逸。/p
“朋友,从今往后,你得对我负责了。”/p
“啊!”于休休抱住脑袋,撇了撇嘴,又把自己埋入了被子里。/p
有他的味道,/p
被子里有他身上的味道。/p
于休休抓狂的深吸两口,又抬起头来,望着花板发呆。/p
她是不是疯了?/p
居然把大魔王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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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在枕头边上,于休休想看看时间,拿过来一看,整个人都呆住了。/p
居然有几十个未接电话。/p
夜不归宿!老妈扬言要收拾她。/p
约好的客户没有等到她,微信快炸了。/p
谢米乐,韩惠……全部都有电话和信息进来。/p
幸好,后来她们都不再催了。/p
苗芮:“乖乖,米乐你和阿南在一起,妈妈很担心你,看到回个电话!”/p
谢米乐:“知道你在南院,我就放心了。虽然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总归没有被坏人拐跑。”/p
于休休脑袋快炸了。/p
她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p
“男色误我!”/p
一个人在房间里不知道坐了多久,于休休把头发都快撸秃了,有一种已经肉o体死亡的错觉。/p
她不太能够接受这个现实,也不知道昨晚上的自己到底是受了什么魔鬼的引诱,甚至都不想去考虑,大魔王现在在哪里。/p
此时此刻,她开始相信伊甸园的故事了。/p
这个锅应该推给蛇,推给苹果,推给狗男人,反正不关她于休休什么事。/p
可是,她该怎么面对啊!/p
于休休可怜巴巴地拥被而坐,脑子乱糟糟的。/p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轻轻的敲门声。/p
“于姐,你醒了吗?”/p
是保姆的声音,/p
于休休咬着下唇。/p
不,没醒,她已经死了。/p
“于姐?”/p
保姆又叫了一声。/p
于休休捋头发,继续装死。/p
“于姐,先生必须在十二点前叫你。你熬了夜,不吃早饭,再不吃午餐,会影响身体发育的。”/p
身体发育?/p
那个王鞍真把她当朋友了?/p
她还发育个什么鬼?/p
于休休快疯了,“我不吃。”/p
保姆听到她的声音,终于松了口气,语气明显带了一丝笑。/p
“先生了,你可能会很生气,让我给你准备了你最喜欢的午餐,你吃到了,气就消了。”/p
先生,先生,狗男人现在在哪里?/p
于休休很想冲下去从厨房拿捕砍了他。/p
于是,她掀开被子,趿着拖鞋,只一秒,又猛地倒了回去。/p
啊啊啊啊!她什么都没有穿。/p
保姆:“于姐,先生我要是伺候不了你,我就不能再留在南院了。我知道你是最美最心善最可爱的好姐,你一定不会为难我们的,对不对?”/p
这一招对于休休太有用了。/p
狗男饶保姆都深得他的真传。/p
于休休把自己昨晚上“被骗上当”的责任全部推到了霍仲南的身上,但她不至于真的去为难一个保姆。/p
“你等等!”于休休匆匆穿好衣服,又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这才慢吞吞过去开门。/p
门口是保姆大大的笑脸,和一个满载食物的推车。/p
“我把午餐给您端上来了。先生,你身体可能会有些不适,不要让你下楼了。”/p
啊啊啊啊!不适是什么鬼东西?/p
她好得很,她现在可以砍死一头牛!/p
于休休看到保姆暧昧的目光,恨不得立即去死。/p
这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做了什么吗?/p
保姆看她眼圈都急红了,又有点紧张,“先生,你娇气是娇气了一点,但只要顺着你,就很好伺候。可是我……我不知道要怎么才能顺着你。于姐,你告诉我,好不好?”/p
这叫什么话啊?/p
于休休的头好痛,“他人呢?”/p
保姆笑开了,“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先生,你醒了,会打电话亲自骂他。于姐,你不如打个电话,亲自骂一骂?这不就知道了么?”/p
亲自骂?不亲自骂难道还雇人骂啊?/p
于休休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p
“狗男人!”/p
话没落下,她人已经冲出房间,噔噔下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