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勺子托着元宵,白白软软的,闪着晶莹的水光,在元让眼前晃着晃着,缓缓凑到他嘴边,勾的他心痒痒。
元让听话的往前一咬,却咬了个空,抬眼一看,勺子已经被沈砚狡猾的移到了一尺外。
正当他不解之时,耳垂上传来一阵被牙齿轻咬而微微酥/痒的颤栗。
元让下意识一缩。
原来是刚才凑近勺子时,他无意中把自己的耳垂送到了沈砚的唇边。
沈砚丝毫不客气地往前一叼,咬住了白皙莹润的耳垂,牙尖轻轻厮磨着这方柔软。
耳垂可算是元让最敏感的地儿,那一阵酥麻带来的后果便是他整个耳朵肉眼可见的泛着微粉。
就在他愣神之时,灼热的气息铺面而来,微张的薄唇上也受到了某人蜻蜓点水的一吻,似是引燃了导火线一般,漾开一阵烈火。
二人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元让的脑内开始混沌,霍然间恶向胆边生,伸手猛地扣住了沈砚的后脑勺,制住了他往回退的动作,恶狠狠地反亲了回去。
而因着吻技实在太差的缘故,这并不像是一个吻,倒像是狼犬发现了颇合自己心意的骨头似的乱啃。
沈砚内心顿觉好笑,耐心的等他乱啃一通、颇觉挫败之时,缓缓探出了那温软的舌侵入其中,辗转厮磨,破开牙关侵略着元让的每一寸。
带着不容违抗的意味,仿佛要与他抵死缠绵。
元让被吻了个天昏地暗,待他从那晕晕乎乎的感觉中脱离出来之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沈砚一把抱起,送到了软榻上。
而沈砚正注视着他,目光专注而温柔。
见元让清醒过来,沈砚笑了,问道:“如何?”
依照元让如此乖顺的反应,也不枉他早已在脑海中演练千遍万遍,生怕在这方面输给了自己的爱侣。
虽已经在内心模拟过多次,却远远比不上这一次来的真实,来的缠绵。令他沉迷眷恋,乃至疯魔如此,恨不能吻到天荒地老,死生不离。
可此时的他却发现元让低着头,颇有些委屈的样子。
沈砚关切问道:“怎么了?”
元让扁扁嘴,轻轻扯了扯沈砚的袖子,微弱着声音:“徒儿听闻大齐的世家子弟十余岁时便要定亲了……先生如此娴熟,是为何故?”
沈砚一口气好险没喘上来——这可真是千古奇冤了。
他这个傻徒弟还真是……意外的可爱。
尽管沈砚因为元让的醋意而微有些欢喜,但这种极其冤枉的误会还是有必要澄清的。
“亲人故去之时我不过十岁,又何来亲事之说。”
元让闻言内心十足的愧疚,头更低了。
他待人一向随心,可唯独面对先生的时候却是小心翼翼,唯恐触怒他分毫。
沈砚一把扣住他的下巴,迫使元让抬起头来,直视他的目光。
元让的眼睛很好看,而本该是侵略性极强的丹凤眼,却因为动情而迷蒙,显得颇有一种——诱人的狎昵之感。
沈砚勾起一抹轻笑,微微弯下腰,凑在他的耳畔低声道:“本是不会的……遇到了你,我便可无师自通。”
这一下子,元让不仅耳根泛红,而且整张脸都变得滚烫了。
沈砚一字一句,端的是极其认真——
“那姑娘祝福我们百年之好,而我不止想与你百年,还想与你千年,万年,乃至生生世世。
若有一日你厌了我,我也绝不会允你离开我一丝一毫。”
古人深知身在情长在,而若身不在,吾之情思依旧永存。
作者有话要说:
灯谜的出处是《红楼梦》。
各位读者老爷们元宵快乐!!!今天去参加了走三桥的活动,好热闹
谢谢もし我說ない當初的地雷
明天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