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几个转身想装作没看见,莫宛若拉长了声音,「三妹也来这买布料大哥疼你,说一声,他就会差人帮你带回去了嘛,哪必要你这娇弱身子亲自出门。」一开口她的话即酸不溜丢,想装没听见也难。
司徒牧听出莫宛若出口伤人,对她的坏印象又多上一层。「莫二小姐,我们路经此处,进来瞧瞧,我们去别处了,先走一步,後会有期。」
蓦然间,莫宛容几天的好气色全消,司徒牧急着拉着莫宛容步出布庄,嚣张跋扈的莫宛若却堵上门口。
「司徒公子,急啥话说我家三妹不是在德光寺养病,怎跟司徒公子上街悠哉闲逛了,我看她身子好多了,也该回家了吧。」她打量着莫宛容,满脸轻视。
不只莫宛容听不下去,就连司徒牧与李技都听不下去,这女子不可理喻,这些gan-ta何事
有啥事就冲着她来,莫宛容可以忍受她数落自己,要是连带她准相公都要欺负,她可忍不下去。
「司徒公子好意到德光寺探望我,见天气不错所以提议出来踏青,要没事,二姐,我们要去其他地方了,过些日子我即回去,那时再闲话家常吧。」莫宛容也不想她继续再司徒牧面前胡言乱语,赶着离去。
「才一见面,就急着走不如我们到对面酒楼坐坐,我作东请司徒公子浅酌一杯,这三妹不至於小心眼吧」莫宛若假装好意说着。
其实她去过德光寺,想看莫宛容怎了,是否奄奄一息,快死了没谁知她根本不在德光寺养病。全部的哥哥都向着她,她那同父同母的哥哥更糟,竟然跟她说:「我看你来德光寺找三妹也没安啥好心眼,幸好她不在这,不然铁定倒楣。」
哼!这是啥话听了令人生气!谁倒楣她才倒楣!跟她做姐妹,家里全部的男人全向着她,现在连俊逸潇洒的司徒牧也被她迷了去,这女人到底会什麽汤,全将他们迷得神昏颠倒。
看她跟司徒牧黏在一起,可别说她就住在县衙里,这不太扯了,她可是官府要捉拿的人犯人。哼!她一定会让她下地牢,嚐嚐被折磨到死的滋味。谁叫她什麽都要跟她争!
不知莫宛容怀里又在打什麽主意,司徒牧想还是走为上策。上回莫员外跟他提及的婚事竟是莫宛若,令他大吃一惊,更不想与她多接近。
「抱歉,我们还有其他事,感谢莫二小姐好意,司徒有事不能奉陪。」说完司徒牧真拉着莫宛容走出去,没多理会莫宛若,四个人一走出去,司徒牧立即扶莫宛容上马,急切想走,他上马後两人共骑着马奔驰而去,李技跟何绣也同骑一匹马跟了上去,全然不多看她一眼。
莫宛若气呼呼地站在布庄门口,看着两匹马远离,他们相依相偎亲热的模样,她气得火冒三丈。
「这臭ㄚ头命真硬,吃了那麽多药都死不了,难道要一刀杀了她。让她血流不止才行」莫宛若咬牙切齿。
甩开莫宛若,司徒牧不想坏了莫宛容兴致,反正是骑马上街,他多绕了两条街,又看见一家不小的布庄,一行人又下了马,栓好马走入布庄。
城里人难不认识邵阳富豪莫家,这家布庄布料源头依然是莫家染坊。布庄老板娘多看几眼清新脱俗的莫宛容即认出她来。
「姑娘可是莫家三小姐」
莫宛容绽了绽笑容,犹豫一会後承认,「我是。」
这城里不认识小姐的可不少,何绣心有戚戚焉。幸好小姐发病时披头散发没人认出来。
「真是娇客,敢问莫小姐要啥布料,做衣服或是绣花鞋。」老板娘亲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