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下颚紧绷,一双瞳孔震颤不已。
乔啡是因为内疚而已……豆豆很想这么告诉扶桑,但自己是最没资格这么说的。他现在能做的,就是不能让扶桑自暴自弃,待乔啡把人治好,送回扶苏那里,他父亲会把人看管好的......
何况,在此时的豆豆心里,陆离远比扶桑重要的多,即使现在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冒出了头......豆豆也是存着利用扶桑的算计...可...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由怜生爱呀……
豆豆微直了直身,又将他衣服解了开来,扶桑凝眉盯他的手,豆豆说:“你这衣裤全脏了,我给你脱下来洗了。”
扶桑没有说什么,只一双眼又失神的看向了天花板,心里满满都是豆豆刚才的话,和话中让他心乱的“少年”。
豆豆褪去他的衣裤,抱着遮挡在自己已经起了反应的部位,拽了一个薄毯给扶桑盖上,转身出了屋子。
*
三区。
桑尤坐在监控室的单人位沙发上,看着屏幕里的卫风正在玻璃房看那本未看完的书。
男人的鼻梁挺直,薄唇和狭长的眼睛显得有些薄情,但看过卫风怎样对乔啡的桑尤知道,这个人可以用生命去爱另一个。
寡淡冷漠的外表下是炙热的岩浆。
耳边仿佛还回响着男人性感的调笑:你不是喜欢我呢吧?
那幅画暴露在卫风眼前,笔者隐忍的感情都深藏在笔触当中。轻易就能看穿扶桑救过他的卫风,不会看不出来...
只他不知怀着什么心态允许卫风进了他的画室,最后却像个还没成年的小孩子似的,幼稚的否认了。
“胡说...”桑尤转过身背对着卫风,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轻描淡写:“你走之后我以为那一幕就是临别,所以画下来做了个纪念。”
“哦~”卫风笑笑:“我以为只有爱意的目光才会把人画的这么温柔魅惑。”
“...你是在夸你自己吗?”
“那就当我在夸自己好了。”卫风无所谓的笑笑。
桑尤被卫风毫不在意的语气激了一下,他转过身看向卫风:“我的爱人是扶苏。”
卫风眨了眨眼:“谁说不是。”
桑尤那天没有画画,按卫风说的画给他看,而是似落荒而逃一般转身就走。
那晚,他手机上一直是扶苏的名字跟号码,可他最终也没有拨出去。
至于那幅巨大的画,桑尤本想一把火烧掉,可又怕聪明的卫风发现什么,所以一直还搁在画室里,装作不在意,不重要的自欺欺人。
监控里的卫风捏了捏眉心,合上书。
桑尤倏地直起脊背,因为他看见卫风准确的找到了摄像头,对着镜头说:“桑尤。”
桑尤的喉结不自然的滑动。
卫风笑着说:“我想在院子里放两个篮球架。”
桑尤一个人坐在监控室里,忽然扶额笑了,笑自己的自欺欺人,也笑卫风从不直接拆穿的戏弄。
“你赢了...”
桑尤看着监控里卫风那张迷人的脸,给洛匆打了个电话。
“把后院的植被推了,去弄两个篮球架回来。”
洛匆一脸懵逼:“啊?”
“顺便多买一点草莓和草莓味的糖。”
洛匆看着挂断的电话风中凌乱,他觉得若是哪天扶苏忽然驾到,自己恐怕都会被连坐……
他转个身,看了看天:“风向变了?”
*
乔啡没精打采的过了两天。
第三天的时候豆豆又敲响了乔啡的窗户。
乔啡打开窗,抱着双臂纳闷儿道:“为什么有门你不走?”
“我是那走寻常路的人吗?”豆豆手肘支在窗户上,下巴搭在手背,笑嘻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