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变,态!!!”卫子乙被激怒到鼎沸,开始口不择言的伤人:“你对得起死去的爸妈?你这样对得起谁?对得起我吗?”
卫子甲的手一顿,他依然面无表情,语气也很平静:“父母对我们只有生育之恩,并没有养育之恩,他们是把我俩送孤儿院回去的路上被车撞死的,我还从来没告诉过你。”
“什。。。什么!!!”卫子乙瞪着眼睛,眼眶殷红:“可是。。。院长说的明明是。。。”
“哄小孩子的话而已。”父母死无对证了,院长当然希望小孩子的心理起码是健康光明的,而不是因为恨变得阴暗。这些,卫子甲还是无意中在院长门口听里边的谈话偷听到的。
那时候卫子甲也不过八九岁,听见院长唏嘘的谈起他们兄弟的身世,也是充满了反感跟怜悯。反感的是他们的父母把孩子狠心的扔到孤儿院的门口,怜悯的是明明两个孩子都很漂亮听话却没有亲人养育。
门后的卫子甲惨白着小脸,眼泪无声的流,小手紧紧的攥在一起,他从来都不知道因意外双亡的父母其实是先遗弃了他们才死掉的。
他那天很晚才回到弟弟身边,只是就此变得沉默寡言。他发誓对弟弟闭口不谈,小小年纪独自一人默默承受了这个残忍的真相。
“那你为什么现在还来告诉我?”卫子乙的声音有些发颤。
“因为你长大了。你以前被我保护的太好,心里没有一点被污染的地方。”卫子甲说:“我后来发现这样做并不正确。”不然喰鬼爆发的时候,弟弟不会一蹶不振,差点抑郁而终。
“你是时候该接触这个世界的阴暗面。比如我。”
曾几何时哥哥占有着卫子乙心中最温暖明媚的位置,但如今,谁来告诉他,那块位置现在正被一点一点腐蚀,他要怎么办?
“所以。。。你还是不想改,对吗?你还是想对我做那天的。。。事。”
卫子甲想起卫风刚说过的话,不要逼得太紧容易适得其反,但他看着弟弟想起那晚,心瘾麻痹他的理智,他尽全力才克制自己只做了点点头这个动作。
酒醉的弟弟脸色潮红的躺在床上,衬衫半解,迷糊挣扎的想给自己褪掉裤子。卫子甲静静的站在门口,他没有像往常一般走去帮忙,而是沉默的看着。
卫子甲手中拿着一个水杯,脸陷在走廊灯光的阴影里,克制自己。
也许那根绷着的弦是在弟弟半褪掉衬衫和裤子,露出形状好看的腹肌和人鱼线的时候断掉的。
水杯掉在地上发出碎裂的脆响。
卫子甲仿佛压抑了很久很久的感情倾泻而出,他俯身靠近,手指不停的摩挲弟弟的唇。弟弟的声音带着酒醉:“哥。。。帮我脱衣服,我脱不下来。”
卫子甲再开口声音沙哑:“好,哥哥帮你。”
后来亲吻的时候卫子甲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满足过,他以前只知道把弟弟看护好就可以了,他一直在压抑,却不知自己压抑的原因。但如今,两唇相贴的那一刻,他脑中被屏蔽多年的东西忽然炸裂开来,胸腔被热量占满,沸腾,直到热火焚身。
而卫子乙是在卫子甲刚进入的一刻清醒的,他以为自己不过是喝多了做过的一场春梦,可当疼痛袭来,所有的混沌都消失散去,他竟一时愣住了。
“哥?”
然后呆滞的卫子乙得到一个吻,一个青涩的却占有欲极强的吻。跟以前所有处过的女孩都不同,没有那些温柔缱绻,只有沸腾压抑的爱。
卫子乙反应过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他即使被哥哥保护的再好有些东西还是会接触到的——比如‘耽美’。因为他念书时的同桌就是一名资深腐女,他太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了。他开始奋力推拒:“哥你怎么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放开我!!”
就好像一觉醒来,世界都颠覆了,保护者变成了侵略者。
哥哥看他的眼睛让他觉得恐惧。
“对不起,对不起。”
明明在道歉,可你的手在往哪里放?
卫子乙额间冒出冷汗:“你看清楚,是我!!卫子乙!你弟弟!!!你是不是禁欲二十几年憋疯了!!!”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
这件令卫子乙不堪回首的事因为他的奋力抵抗而告吹了。。。酒醉的人力气都出奇的大,因为没有清醒的理智制约,他不会控制下手的力度,所以反倒迫使卫子甲不得不停止自己的作为。
但这并不妨碍卫子乙认清他哥本质的事实。
毕竟当时有些灼热似铁的东西已经抵入了一半。。。
卫子乙那晚坚持了一夜没有睡,直到天色大亮,他实在没有精力才堪堪睡去,而值得‘庆幸’的是,他哥没再过来对他怎么样。
睡醒的时候他还习惯性的叫卫子甲给他倒水,他多希望这特么不过是一场噩梦!可当水杯被递到他的手中,他的眼睛与卫子甲相对的时候,他还是不得不面对一把残酷的现实!
他哥,亲哥!不比父母差的哥哥!竟然对他是这种感情!!
而此时,他还残留一丝希望的问他哥是不是可以改,是不是还想对他做这些事,他哥。。。不对!卫子甲竟然还瘫着脸点头?
“你竟然还给我点头??!!!”
卫子甲很平静,他早在开情窍的那一刻,就经历了最艰难的接受过程。他也抗拒过,抵触过,试图改变过,但都不行,有些东西在成长过程中就变味了。
应该从很早就开始了——可能在十几岁他第一次躲着弟弟去洗床单的时候,他以为的梦见弟弟是因为生活中只有弟弟,但如今看来,不过是畸恋从那时就开始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