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都该死!!”苇杭按着水箱的手紧紧曲起,里边紫黑的血管愈加明显:“他们有什么权利这么对待她?!!!”
“可你!!!”乔啡艰难的努力发声,情绪也处在最极端:“你又有什么权利,这么,这么对她!!”
苇杭身子一僵,随即激动的站起身:“我是他的丈夫,她托付终身的男人!!!何况我是为她好!她一定还有未了的心愿没有完成,我们的孩子夭折是她最痛苦的事情,我一定满足她的心愿!!!”
“那你有没有,有没有问过她愿不愿意死后还要被这样对待?!”
苇杭充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乔啡,仿佛下一刻就要杀人。
“如,如你所说,她生前遭受了那些人折磨。”乔啡这时已经愤怒到鼎沸,竟歪斜着身子直直面向苇杭,乔啡指责的目光仿佛带着尖刀剐向对面的苇杭:“那她死后你依然在折磨她!!!!你跟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
“你胡说!!!”苇杭两步冲了过来,一把掐住乔啡的咽喉:“你胡说!!!你他妈再胡说我掐死你!!!”
乔啡忍不住张开口奋力呼吸,但那双杏核眼睛坚韧的始终盯向苇杭:“我死了。。。也。。。改变不了。。。你是牲畜的事实。。。”
苇杭双目赤红,双手的力度越来越大,过于激动的情绪让他失控。生理盐水与鼻涕诞液顺着脸上的纹路流淌,整张脸即狰狞又狼狈不堪。
乔啡的话越来越虚弱,断断续续:“我。。。死了,我会。。。找到她。。。把你的嘴脸说给她听。。。她还愿意为你这种人。。。生下孩子吗?”
苇杭的手一顿,猛地站起身甩手打了乔啡一耳光,乔啡右边脸当时也没了知觉,头砸进舱体,发出砰的一声响音。
乔啡陷入昏迷,歪着头躺在那里一动未动。
“你他妈还胡说!!!”苇杭气喘吁吁:“你了解婉章吗?!!!没人比我爱她比我了结她!!你算个什么自以为是!!”
苇杭摇晃着踉跄一下,最后扶住额头勉强站稳:“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他说着踢了一脚地上的零碎,忽而又把昏迷的乔啡扶好头,拍拍他的脸蛋,又用诡异的突然平静的声音柔声道:“你是个好孩子,所以你有更重要的使命。”
白昼再一次渐渐陷入黑暗,诡谲的地下室亮着有些闪烁的管灯。
疯魔的教授对着一堆医疗器械折腾。
他身旁放着一个装着女人尸体的水箱,身后一个少年仿佛安稳的熟睡,只是仔细看,就会发现,少年白皙的脖颈上一圈黑紫的痕迹。
时间不知逝去多久,破败的大楼又出现了隐约的身影,没过一会儿,被琼玖抛弃的基地再一次进入光明。
少年脖颈的黑紫已经褪去,忙碌整晚的教授倚在器械旁困顿入睡。
那个龟裂的水池依然在不停的滴着水,只是现在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停遗失。
“还装睡?嗯?”男人带着调笑的亲近声线响起:“上课要迟到了,你再不起来今天就别想去学校了。”
少年的指尖抽动,心里不停的想着:起来起来,不然要被欺负了!
男人的威力总是无比强大,少年在压迫下艰难的掀开了眼睫。
视线从模糊到清晰,眼前是破旧的吊顶和依旧闪烁的长条灯管。
没有卫风那双狭长的眼睛,也没有晃动着撩他的泪痣,乔啡又闭了会眼,心中刚才那片热浪瞬间冰凉。
他还在那间恐怖的地下室,叫他起床的男神不过是幻觉。
乔啡多希望还像上次在公寓那样,幻觉不是幻觉,他再睁开眼看见的是卫风?可惜他真的醒了过来,卫风真的不在。
乔啡缓了一会儿,发现实验室安静的可怕,这才反应过来转头向四周看了一眼。
装着秦婉章的水箱依然静静的立在那里,只是躁狂的教授却倚在上面休憩了不知多久了。
乔啡盯了苇杭半晌,心里把人骂了个狗血喷头。舌尖顶了顶昨天被打到的腮,还是有些略略的疼痛,乔啡小脸一皱,愤恨的嘶了一声。
声响惊动了小憩的苇杭,苇杭缓慢的喘了口气,睁开眼看向乔啡:“醒了?”他站起身给自己捏了捏肩膀,扭扭脖子,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握着的一个铁片被他用力一捏,竟然像纸一样团成一团。
“我原来很看不起这些未知的力量。”苇杭的眼中升腾起莫名的光:“没想到得到之后的感受竟然不错。”
乔啡不置可否,苇杭好心情的笑笑:“生我气了?”他走到乔啡身边坐下,捏着乔啡的下巴看了一眼昨天下过手的脸颊:“已经恢复了。。我给你道歉?
我昨天情绪确实有点激动。”
乔啡依然没吭声。
“不过还不是被你气的,你还是太小了,很多事不懂。”苇杭说着走向水池边的柜子旁拿出一管针剂,又重新走了回来。
尖锐的针头闪了一瞬寒光,有液体因苇杭的压力动作流了出来。
苇杭安抚般看了一眼抗拒的乔啡:“松弛剂的量我掌握的很准确,不会伤到你的身体,放心吧。”说完他拽过乔啡的胳膊,掐出血管后把液体推了进去:“你有了什么小问题对我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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