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隔壁传来有些耳熟的呻,吟。床在运动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陆离的命令声响起:“趴着。”
。。。。床的声响越来越大,乔啡怀疑是不是下一刻就要散架,骐骥的声音慢慢变成了乞求:“轻。。。。轻点儿。。。”
与骐骥不同,陆离的声音性感中带些清醒的揶揄:“我厉害吗?”
乔啡怀疑这句话是对他说的。无语的一掀被子重新盖住了头,心理感叹,没想到骐骥看着挺乖的,床上竟这么浪。
两个‘浪人’凑一块儿,声响一直持续到了快出发前,才慢慢停歇。
陆离回来的时候乔啡已经被迫起床很久了。
乔啡咬牙:“你知不知道一会儿还有事?搞起来没完。”
这话在陆离听起来特别顺耳,这是夸他持久呢还是夸他持久呢,于是又扔出那句百搭的台词:“没忍住。”
陆离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事后的餍足,衣领大敞,保持健身的胸肌上还残留着暧昧的吻痕,从骨子透出一股子骚气,那个得意劲儿,乔啡恨不得让时光倒流。这人就是等着谁‘夸’他呢,乔啡刚才应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此时外面的天依然黑沉沉的,大多数的人都在熟睡。
两人收拾完东西准备出门。
“你在干嘛?”
陆离把昨晚的饭菜从冰箱里拿出来,装进快餐盒里:“给祖宗备饭。”这时已经没时间现做了,这一路还没准儿是什么样的呢。
乔啡眨了眨眼,一晚上没睡好的怨气顿时消匿无形,他正打开门,这时回头说了一句:“这老房子隔音不好,我确实都听见了,骐骥床上挺浪的哈?”
陆离跟他拌嘴拌掼了,想起第一次见面把少年怼床上,结果两人打了起来,还让乔啡占了上风,语带双关的说:“没你‘浪’。”
乔啡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嘴角带着蔫儿坏的小得意。
不过他把头转回去时,脸上的表情便凝固了。毕竟大喇喇的在背后说别人的是非,一转头发现正主儿就在眼前是非常尴尬的。
骐骥的脸色差点憋成深紫,看乔啡的眼神似怨似怒,还带了点别的色彩。
乔啡不知道刚才他跟陆离的对话会让不了解的人有多大的歧义,刚才他带点得意的表情就像对陆离口中的‘没你浪’深以为然一样,骐骥一瞬间有点惊愕,有点挫败,接着便被妒火代替,之前对乔啡面相的欣赏,这会儿变成怎么看着怎么都不顺眼。他能看出乔啡跟他是同类,只是没想到这对哥弟相称的人竟是这种关系。不过这也没办法,谁叫陆离有着令人泥足深陷的魅力。
如果叫乔啡知道骐骥心中所想,估计恨不得呸他个一晚上。
不过乔啡再聪明也不会读心术,这会全看成骐骥对他说的有点恼羞成怒。他想道歉或者解释两句来着,不过骐骥马上跟他擦肩而过去找陆离了。
乔啡只好摸摸鼻子先一步下楼,不打扰这对儿新鲜出炉的小情侣。
只是他又不知道的是,骐骥帮忙陆离打包饭盒,陆离给他彻底拉了仇恨。
“小崽子挑食,这些打包好后,麻烦小骐给拿个保温箱。”生怕坏掉了似的。
骐骥一边高兴陆离对他的昵称,一边恨不得在心里把乔啡骂个千万遍。
“陆先生对弟弟真好。”
陆离是谁,情场厮杀多年,跟乔啡完全不是一个等级,一下子就听出了骐骥的小情绪,他勾勾唇,拉起骐骥的手腕把人抵到桌上:“吃味儿了?”
骐骥情动,凑过去要吻陆离,被陆离躲开了。
“又想要了?”男人在他的耳边吹气,揶揄的语调让人羞耻又亢奋。
陆离在骐骥的屁股上捏了一把:“下次喂饱你,一会儿还有事。”
两人黑漩涡似得双眼若隐若现。骐骥红着脸点头,粉色的脖子有一处伤口刚刚愈合,陆离把人‘吃’得彻底,温柔又残忍的作风让骐骥欲罢不能。
他们下楼的时候,乔啡正跟个小孩似的围着伯庸转圈儿,伯庸被他逗的哈哈大笑。骐骥看见这一幕指甲都差点镶进肉里。伯庸对所有喰鬼来说都是遥不可及的,虽然他的年纪摆在那,对谁都很宽容很温柔,但这样开怀的笑容骐骥还是第一次见到,乔啡这少年好像在所有方面都压他一头,好不甘心。
伯庸见两人下来,隐晦的看了骐骥一眼,骐骥的心跟着悬了起来,伯庸知道了?
“二十四区的人一直非常准时。”伯庸示意性的看了一眼手表:“再等一会儿。”
乔啡就着伯庸的手看了一眼,三点四十五,还有十五分钟。
乔啡仰着头看向伯庸一脸委屈,继续刚才的话题:“伯伯,你说我惨不惨,悲催不悲催。”
伯庸想起少年刚跟他说的送快递被解雇的事,又不由得露出了笑容,他摸摸少年的头安慰道:“人心都是善变的,谁也不能控制哪个无意间就得罪了人,现在的世界也是一样,不要总把眼光放在大的种类分歧上,最险恶的永远是人心。”
是异变把人心中的邪恶扩大了罢了。
乔啡听见这好像略有言重的安慰,忽然受到了某些启发,他郑重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