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楼看着地图上如血般殷红的颜色,面色分外冷凝,他在踱步时喃喃自语:“被心魔控制便代表心智不坚,亦如当时的我,以适才之情况…最强不过魔将境界,然好歹是我魔族现今两层战力,大战将起,倒不如废物利用…”他笑容多了一抹冷意:“抽出心魔触手…女娇…惑心术…心魔本体,若汝散于魔界的全部分体都毁于一旦,失去大半力量来源还能继续躲躲藏藏吗?!”
三日之后,九幽禁地,老一辈有些不解,风伯、雨师对望一眼,眼底都有怀疑之色,失踪万年说是闭关的魔尊终于现身,大祭司赤霄却是不在,且往日同辈抱团的情况,这次居然完全没有。骄虫冷着脸那是常态,可今日比平时更冷,而且,瑶姬、女娇、葵羽又是咋回事?唯一不解的只有沧彬,他频频望向几位好友,却得不到丝毫回应。
欢兜干咳一声:“魔尊,你万年才好不容易现身,即时就召开了长老院会议,说是有宣布有关乎魔族生死存亡之事?”
重楼还没说话,葵羽就嗤笑一声,‘啪’的把杯盏砸在桌案上:“你还真敢说,我原以为你会瞒到死呢!”在沧彬茫然的眼神询问下,瑶姬、女娇、骄虫抿抿唇皆无言以对,老一辈眉心紧锁。
重楼终于开口,他语音沙哑,连素日自称用的‘本座’都没带:“我不说,心魔之事如何解释?接下来的神魔大战,神族高层集体发疯又作何分说?总不能到时候再言,不过是早死迟死的区别。”
在同辈几位好友明显极力压抑怒意的视线与老一辈及沧彬更为不解的眼神下,魔尊阖眸道:“该死的只有我一个,却牵连整个魔界…神界当年的封印,是天帝神子…飞蓬一手所为…”在诸魔因神将身世而惊骇之色尽显时,重楼苦涩一笑:“他把肆掠神界的魔军丢入空间乱流,但低估了我的速度,所以神力全失落于我手,他走的是…忘情道。”魔尊深吸一口气:“百年后,飞蓬找机会用传自天帝的殒神秘法自绝,而我…对他用了魂殇饮。”
明白其中深意的众魔登时色变,“嘭”的一声响起,出手的不是别人,正是沧彬,一手拽着重楼衣领,他狠狠一拳砸在其脸上:“你…你怎么敢!”
葵羽攥紧茶杯的手因没能掌握好分寸被硬生生划出血痕,她收敛知晓飞蓬身世的震惊,面色冷冽如冰:“殒神秘法…非常好,当年在神界,所有高层都亲眼看着,那些飞升者在死前是何等之痛苦…”其最后终是再抑制不住内心极端的愤慨与心痛:“…魔尊,你当真是好样的,竟然把将军逼到这个份上!”葵羽出手带着几近疯狂的杀意,毫不犹豫的对准魔心。
诸魔面容呆滞,连瑶姬、女娇、骄虫亦加入战圈以围攻重楼亦未注意,直到一声冷斥传来才如梦初醒:“够了,你们还准备打多久!”这是…?!!!一直没反抗,连魔心都被刺穿的重楼狼狈之极倒在地上,听见此言,他终于开口:“…地皇陛下。”
神农不同往昔的冰冷语调响起:“虽是罪魁祸首,然汝若就此再度重聚,魔界又怎么办?”他似是对众魔解释而言道:“吾与伏羲复活女娲始知天道生出吞噬之意识,一场大战后两败俱伤被困于天道。那心魔是祂为求外援之力投放,不在五行之中,重楼心性偏执被算计也是难免,可如今心魔尚在,尔等再气也当大局为重。”其声音渐渐小了:“另飞蓬亦为此打算揭过,其神魂伤势会有其他先天生灵襄助,且伏羲业已告知藏宝之地命他尽取得用之物,重楼你若再其纠缠不休,本皇便只能罢手不理,话止于此,汝当好自为之。”
重楼起身拱手一礼,周身魔气闪现,完好无损。他坐回主位,挥手便出现巨大的魔界地图,其上殷红如血的旗帜有密有散:“我散魂后,心魔离体浸染魔界,这是心魔分体现今分布之情况…”语气微顿,魔尊看向女娇:“能被心魔侵袭,说明心有漏洞,但毕竟数量不少…我准备让你带领麾下擅长惑心法术与吾族实力高强的傀儡师,待吾等联手抽出心魔触手时阻截力量流出,依托其魔体,将他们制成傀儡以应付接下来的神魔大战。”
众位魔族长老面不改色的听着重楼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其手段狠辣一如往昔,末了老一辈扫过依旧对魔尊怒火中烧只是勉力压抑的瑶姬、女娇、骄虫和葵羽、沧彬,借口准备大战事宜离去。只是最后走至门口还是没忍住的回首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