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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的寝室自然不小。但是桌子总归就那么点大。五张凳子,齐月笙、君行歌各自坐了一处。却尘寰拉着忘清明坐在君行歌旁边,自己站在身后,一副专业打手的模样。叶上殊一心记挂着孟思危有伤,向此地主人行了礼,便将孟思危按在忘清明身边坐好。找到位置的六人,不约而同地望向烈於赮。

烈於赮:“。。。。。”

最终,赮皇子还是坐在齐月笙边上,吸溜起茶水来。

忘清明道:“依君兄在沙堡所言,祛除鬼念所需的绝刀‘风行无殇’,与循仙金杏,我等皆已寻得。但仙门颓圮,金杏只有唯一。天下受鬼念附体者甚多,小生私心希望能催一粒金杏发芽生长,结出更多的果实,解救天下人。不知楼主可有方法?不论何种条件,小生都会尽力完成。”

齐月笙接过烈於赮的金杏、却尘寰的绝刀,验证了真实。对于忘清明的请求,微微蹙眉道:“忘兄清楚循仙金杏的来历,就该明白想要再现仙门环境绝非易事。修仙者气息之所以能供应金杏,是因气息纯净同时,附有阴阳双极。此世间,寻找身负双极的人犹如海底捞针。再者,金杏所需极为庞大,此人甚至还需贡献他之功体。百害无利,这样的人即使出现了,也未必肯帮你。”

阴阳双极体。忘清明想着这个称呼,竟不觉艰难。他可不就是双极体吗。师尊说过,“赦天”至阴,而“通玄”极阳,凡人不可同时修行两种琴法。但他因体质原因,完全可以尝试。时至今日,皆有所成。

于是便毫不犹豫道:“小生可以一身功体饲养金杏。”

君行歌、却尘寰,快言否决,异口同声:“不行。”

“为何?”忘清明问。

君行歌收拾好神情,回答道:“功体一旦被破便不可逆转。失去功体形同废人,如今的你因立场缘故,树敌渐多,哪日遇上仇家,只能束手待戮。”

却尘寰道:“吾不想你冒险。”

忘清明道:“小生不全以功体涉江山。修为在否,于我影响不大。况且有好友你保护,小生十分安心。”

“吾不许。”却尘寰冷声道。

见他少有的坚决反对,忘清明仍是不断劝解。蛮王情况刻不容缓,中州同样亟不可待。

齐月笙听却尘寰渐渐犹豫,才开口道:“供养金杏并不一定是牺牲功体。若道长信得过齐某,齐某可保证,忘兄之功体,只是暂封六个月。六月之中,也可慢慢恢复。”

终是忘清明决意,才留得却尘寰在原地等候。他随着齐月笙一同去了阁楼。按他所说,阁楼内奇花异草所产生的清氛,一来阻隔外界纷扰,二来静下两人心神,三来促使金杏长成。

齐月笙阖上门扉,突然道:“其实你师尊,赦天裘念,也不会希望看到你虚弱的模样。”

忘清明对眼前人早生熟悉感,那种似乎早就相遇的熟悉感。听得此言,便将炼玺主与他联系起来。因而笑道:“原来封川宿便是炼化之境的主人。那便好了。”

“怎样?”齐月笙问。

忘清明解释道:“小生月前拜访灵鹊铜台,大司命将逆水帝君封印上所现的字符写录一份赠于小生;而日前在仙门遗迹中所见的文字,也与之类似。炼化之境中,小生遇楼主救助,所见壁画上的字符与前两者亦是相似。小生便一直,想请炼玺主慷慨辨析。”

“嗯。可否让齐某一观。”齐月笙道。

忘清明感激之余,现出书页。

齐月笙借着光晕观看不久,便得结果。“双方文字出自同源,但因时间鸿沟,略有差别。森域所现,是出自极北之地的咒印,其创造者沧氏沧蓝,同样也是这种文字诞生的本源。当时五王对人域的影响深远,以至于沧氏创立的文字成为最为适用的一种。”

忘清明细细听取。一边想到,帝君被封印的时间应就在三十五年前,何人会运用如此古老的、已然消失的文字。莫不是沧氏也现身了?

齐月笙继续道:“而你记下的仙门遗迹,零零碎碎的几个字,是‘倾生顾守’、‘不断秋冥话’、‘孤负寂敛欺月影’、‘长吟叠唱鸿鹄歌’。这本出自‘鸿鹄断晚风子臬’的诗号。由他留字无误。”

“风子臬。一个桀骜不羁的名字。但收藏这片残章的人,应当不是他。”忘清明道。

齐月笙将两份纸张还他,道:“你记下的另外七字,是‘明意征辉风子碣’。”

在淼岳顶峰修行的风子碣,作为玄海仙尊的首徒,却收藏着离经叛道的魔君手笔。这两人的过往,想来别有一番纠葛。忘清明如此想到。

“多谢楼主解难,小生十分感谢。”忘清明真诚道。

齐月笙道:“齐某说过了,若你真心感谢,便替齐某向你师尊——嗯。。你若下定决心牺牲功体,那便开始吧。”

忘清明自是坚定不移。两人盘膝而坐,炼化之术就此开始。

齐月笙双手燃黑火,将金杏融化为一点富有金属质感的水滴。水滴悬在两掌之间,柔软灿烂,自散金华,宛如晨曦出山,纯粹圣洁、使人莫及。黑色火焰熊熊燃烧,将金杏炼成一簇浓郁璀璨的水汽,方才渐渐消弭。而在此时,齐月笙出掌,将它直接打入忘清明脊骨。

忘清明只感脊骨寸断,遭人贯穿。断骨撕肺之痛,纵是神人,也早该疼痛昏厥。可偏偏他无比清醒,清楚地感知,他的真元被金杏之气吞噬,毫无挣扎便没了声息。

冷汗浃背,口沁鲜腥。隆隆耳鸣中,他听到齐月笙道:“若是疼得受不住,你可以喊出来。阁楼隔音甚好。”

不。忘清明也只能在心底回答一声,此时的他,连张开嘴发音,或是动一动手指,都无比困难。

其实穿腹之痛,他在久远前就体会过的。在他还是青葙子的时候。。。

那是一处佛殿,殿中万千神佛,却皆笼在黑暗之中,显得有些狰狞可怕。他跪在殿堂中央,四肢锁着铁链。有人从他身后,钳住他的下巴,强迫倒在不远处的青年,看看他狼狈的模样。他什么也做不了。

却尘寰你看清楚,你深爱的大人,如今跪在谁的身下

青年倒在血泊里,挣扎着站起来,颤颤巍巍。却是用极其冷静的声音回答:

吾应你要求,自毁武脉。现在你也该信守承诺,将他还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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