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可不比活人,不怕痛也不会累,更不会害怕点穴或是受伤。
无论被击倒或是击退多少次,她们都会若无其事地爬起来,再度进攻,简直活生生地演示了什么叫“横的怕不要命的”!
悍不畏死这个词就是为她们量身定做的。也是,死都已经死了,还怕再死吗?
想战胜这些死人,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破坏她们的尸体。可正如他所说,这些花娘无辜枉死,已经很惨了,又何苦害她们尸骨不全?
幸好,想破牵丝勾魂还有个最直接的办法——
那就是直接进攻操纵傀儡的人!
一念至此,他主意已定。
朗朗轻笑一声,他转头向石桐宇瞥了一眼,两人眼神交汇,一个对视便已心领神会。
梁御风气沉丹田,双手紧握浑铁枪,枪尖斜指向前。
石桐宇一个凌空倒翻,跃上了他的长“枪,足尖轻点枪杆,借力再度跃起!
梁御风沉喝一声,挺枪一抖!
霎时间意到气到力到,借他抖枪的上扬之力,石桐宇腾空而起,直上青霄。
雨后天青,只见他衣袂翩飞,姿势美妙如同凌空展翅的大鸟。
下一瞬,他纵身飞掠,剑光如雪,直取对面檐上的西王母!
石桐宇一剑既出,寒芒迅急如电,更挟着居高临下的冲势,无人可以形容这一剑的辉煌!
西王母甚至已经感觉到那扑面而来的森寒之意。
重阳之会上,石桐宇便是如此胜了她的得意弟子妙可言。风驰电挚,唯快不破!
但,就算同样是断情梭,在她手中使出,又怎会一样?
恶人榜上的成名人物,又岂是浪得虚名?
西王母扬眉轻笑,足尖滑过屋檐青瓦,犹如洛神微步,罗袜生尘,轻盈得仿佛全无重量,急速后退。
可她退得再快,也无法与那一剑的来势相比,眼看剑光堪堪已将触及她的面门要害!
不似在重阳之会上要扮男装,西王母闲居城中,穿的是一身青萝女裙,额心间还贴了落梅花钿。
传说南朝宋武帝女寿阳公主,一日卧于宫殿檐下休息,梅花落额上成五出花,拂之不去,经三日洗之乃落。
从此后,宫女乃至民间女子争相仿效,纷纷兴起在额上贴花钿的风气。
西王母望之犹如双十少女,绮年玉貌,落梅花钿贴在眉心,宛如一点朱砂,越发衬得容色清丽。
但石桐宇的这一剑,如飞电惊虹,匹练也似的刺了过来,更无丝毫怜香惜玉之心!
剑气拂面,冰冷寒意沁入肌肤毛孔,花钿不堪凌虐,骤然掉落。
似乎剑尖只要再向前一分,便可以立即分出胜负……
可是——
这一分他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再向前刺出了!
剑气已消失,手上剑上层层叠叠缠上了一重又一重的丝线,裹挟了他的劲道,以柔克刚,化为乌有。
石桐宇像是一拳打进了棉花堆,软绵绵轻飘飘,偏偏再也使不出半点力气。
千丝万缕,细若游丝,来无影,去无踪。情网缠身,牵丝勾魂!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正是西王母恃之横行天下的断情梭!
石桐宇悚然心惊。
下一刻,低哑的笑声在耳边响起。这声音不大,却蕴含了无比深厚的内力,入耳贯脑,震荡心神!
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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