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方面为自己感到羞愧,又因为把神砥一般的大哥拉下蟾宫而无端的兴奋。
正当他要调戏那个大夫的时候,他被一个黑衣男子打飞了。
痛,非常痛,五脏六腑仿佛被移位,他脑海中翁嗡嗡,过了好一会儿才能感受到周围世界。
那婆子在旁边虚情假意的哭。
愤怒席卷了郑砲辉,他想把所有的一切都毁掉,又清醒的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弱小。
没有力量,没有才学,连真心的人都不曾有。
他活着就是一个错误!
越自卑,他就越嚣张,人体自我保护机制把小小的他窝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对外露出满是尖刺的背脊。
然后,他的所有的骄傲都被一只简简单单的话语打败了。
他无法面对他的大哥。
他狼狈的跑走,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天公总是对悲伤的人格外仁慈,它落下了大雨让他们隐藏自己的泪水。
他快步走到一家破庙,破旧的大门发出吱呀吱呀令人牙酸的声音。
庙里面很黑,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他一边拍打着身上的雨水,一边从怀中掏出火折子,点火。
微小的火苗摇摇曳曳,像是一个不甘寂寞的舞姬肆意发挥自己的热情。
他走了两步,脚底有什么柔软的东西绊了他一跤,他朝下一照,吓得他差点丢了手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