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修看看自己的母亲,道:“儿臣见母后一心向佛,整日在佛堂中诵经念佛,为父皇,为暖阳江山社稷,也为了儿臣和弟弟妹妹们祈福,感激不已。母后宫中的佛堂年久未修,而那菩萨的金身更是破损不堪。儿臣每次拜见母后的时候,都见母后为此烦心不已,心心念念想要为菩萨重塑金身,希望感动菩萨以此来求得父皇的安康和江山的安定。儿臣想要为母后分忧,看暖都粮价正高,而永兴渠不日就将修通,所以才想了这个法子,谁想……”暖修言至此,已是泪流满面,给普乐帝接连磕头道:“父皇,是儿臣考虑不周,险些酿成大祸,请父皇责罚儿臣吧,不要怪母后!”
“傻孩子,傻孩子……”田华年忙抱住暖修,见暖修额头红肿一片,心疼不已,“你这孩子太傻了,太孝顺了,所以才会做出这种傻事来呀。”
“母后……”暖修听了田华年的话,紧紧搂住母亲的腰,哭得像个委屈的孩子般。
见母子俩抱头痛哭,普乐帝心里不是滋味。
怪谁呢?怪只怪自己没有将这个国家治理好,无能到连给皇后修佛堂的钱都拿不出来,反倒要叫自己的儿子想办法做本该自己来做的事。
“哎……”普乐帝长叹一声,道:“好啦,你们在这儿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还不快起来!”
暖修闻言,忙搀着田华年站起来,细心地弯腰为田华年拂去沾在衣衫上的灰尘。
普乐帝见此,不禁感慨自己的儿子是至孝之人,心中又软了三分。
“修儿,朕见你一片孝心,甚感欣慰,但是,你要,作为一个储君,一个未来的国君,只有孝道是不行的!”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暖修忙俯身听教。
普乐帝点点头,对皇后招招手,示意皇后坐到自己身边。
暖修忙扶着田华年坐到普乐帝身边,又毕恭毕敬地站回去。普乐帝携了皇后的手,夫妻俩相对一笑,普乐帝便接着对暖修道:“所幸未出什么大乱子,你也已经将粮食补了回去,否则,就算朕想饶过你,满朝的大臣也不会饶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