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极其压抑,涯瑜随时准备冲进水里,在琉聿痛下杀手的那一刻扑上去救人,不管来不来得及。
可他在赌,只要他不动,鄢翮,或许就会平安无事——
以琉聿的武功,若真心要取一个人的性命,便如探囊取物。
所以,也只能赌。
终于,鄢翮轻呼一声,结束了涯瑜和琉聿无声的对峙,涯瑜松了一口气,而琉聿,竟然也诡异地松了一口气。
鄢翮黑亮的眼睛闪着光,原本白净的手背、指尖都沾满了漆黑滑腻的泥污,但他却只顾捧高了手里圆润修长的一节藕,高兴地要叫出来。
转头看到了涯瑜,更是激动道,“涯瑜——你看!”
洁白的衣摆全是水渍,沉沉地挂在身上,却丝毫影响不了他的好心情。
琉聿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良久,微微勾起了嘴角。
涯瑜看鄢翮开心,也敛去了冷漠,温柔如水地看着他,张开双臂,“上来吧,水里凉。”
那般的柔情,让琉聿又皱了眉。
看着鄢翮一步一步艰难地踩着淤泥上岸,
看着涯瑜用冷丝龙纹的外袍紧张地将他裹住,
看着涯瑜毫不在意地亲手脱下鄢翮泥污满满的靴子将他横抱起,
看着鄢翮将带泥的生藕塞进涯瑜的怀里、涯瑜也只是宠溺地笑,
看着他们旁若无人地说笑着离去。
除了鄢翮回首的一句“谢谢”,自己自始至终都是多余的。
到头来究竟执着了些什么,琉聿第一次迷惑了。
双脚在荷花池软软的淤泥里愈陷愈深,抽拔不出。
冷冷的池水没有温度,一如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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