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琉聿被涯瑜亲自抓回皇宫后,似乎销声匿迹了,花街柳巷里,也逐渐消停了那些夸张的传闻。
几日之内,琉聿都窝在自己的寝殿里,喝酒。
聿王寝殿的里里外外都盈满了混杂的酒香,万金难得的佳酿,都被琉聿水似的连灌带洒。
涯瑜知道,但不加干涉。
因为他更知道琉聿心里的苦。
只是涯瑜没有想到,琉聿居然真的那么偏激。
当他在御书房听到奏报,聿王爷带着鄢翮小王爷去荷花池看锦鲤,有一瞬的怔愣和不信。
琉聿想干什么?!
然后就扔下手里的加急奏折,愤怒地狂奔了过去,惊慌失措地忘却了一个帝王该有的仪态和涯瑜天生的镇定淡漠。
奔跑的路上,还不忘摘下头上的玉冠,随手丢在了鹅卵石路旁深深的花草香海里,如弃蔽履。
只知道这个不能让鄢翮看见。
放肆的举动,令随行的侍卫和宫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明明很近的路,涯瑜却觉得如同没有尽头,时时都是一种折磨。
不论是鄢翮或是琉聿,他都不希望哪个受伤。
一路匆忙赶到荷花池,还是春光正浓之时,池子的淤泥下埋着白嫩的鲜藕,水上却没有盛大的粉荷。
有些空荡。
岸旁的杨柳树下,琉聿正和鄢翮说着什么,鄢翮开开心心地笑,不带防备。
不远处,负责照看鄢翮的宫女紧张地看着他们,回头一个“皇……”字刚出口,就在涯瑜警告的眼神下讷住,默默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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