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秦皇,是诛灭全门之罪,如果搜寻不到刺客,必不会善罢甘休,山下隐隐可见人马,开拨而来。
白凤遥目远望,毫无迟滞,解决掉最后两个秦兵,将张良一掠,带往山深处。
小道偏狭,渐渐已入山腹,白凤足下在草尖上轻轻一点,落在地上。
他的手上已经沾染了不少血痕,但眉也没有皱一下。
张良受伤甚重,气力不匀,此时轻轻倚在树下。夕阳残红,暮色渐近。仰眼天阙,山骨嶙峋。
"可否帮我看看,背上的伤。"张良的声音非常轻微,他一直未动背上的铁簇,只是再不取出,伤了髓骨,恐会遗害终身。
白凤漠然转过身,凝视手上的血色,终于缓缓走近。
微云惊鸟,天涯旧恨。张良从他的眼神中,难以看出任何动容之色,只恍然觉得相隔天地般遥远。
羽刃一闪,自伤口剖下,带出血淋漓的箭尖末梢。张良屏住剧痛,容色仍然坚忍温和,气息淡然。
"多谢。"他拭去额边的细汗,敛衽一笑,唇角却只能牵起微微的弧度。
"这是我还你的。"白凤竖起一指,冷冷看着他,"第一个人情。"
"那但愿这种情形,不会再有二次。"张良靠着树身,身前只有微薄的起伏,"我以为会命丧黄泉,所幸..."
"下次,你可能不会有运气活命。"白凤看不出喜怒,语气生冷,对于这种自寻死路的行为,他永远也不会理解。
"至少有一日埋土地下,还有人在等着我。"张良微微一笑,"你现在一定觉得,刺秦是枉送性命。"
白凤没有作答,只是眼神飘向远处。
江山廓落,烟荡日薄。
眼前青衫温文之人,却曾对他利刃加身,那样的凛冽之意,现在尽数敛起,仿佛未曾发生。
然而,那又如何?他已经不再有丝毫动心,这个人的从前和未来,已经和他没有半点关系,只除了...那三个人情。
白凤的视线,追寻着孤山雁影,栖枝宿寒,闻归鸟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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