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睁开眼,已是晨光熹微。不知何时,身在床榻上,盖着张良的外袍,显然走的匆忙,门还未关紧,透着一线微光。
清早的风十分凉爽,拂面已有淡然花气。
小圣贤庄曲径通幽处,美于回转。初春之景,万物苏生。
白凤停驻在树下,突然听见一声鸟儿的啾鸣,满是哀楚之意,顿时脸色一变。
那边竟是圆脸大耳的子慕,手持弹弓,在打树上的鸟。
雏鸟尚在窝中,鸟儿苦守不肯离去,挣扎着躲避铁胎弓的袭击。子慕的弹弓是铁制,用桑木和牛筋拉圆,以石弹丸嗖嗖数发,雏鸟惊恐扑打翅膀,哀声连连。
打得正兴起,突然子慕手中的弹弓被人劈手夺过,脑门上一阵剧痛!还没回头,身子被重重一踹,直接栽到了地上!
"谁!!竟敢打我!你知道我爹是谁吗?!"子慕爬起来一看,圆脸立刻吓白了,"是...是你!"
"如何?"白凤抱着手臂,冷冷一笑,"看来...你觉得这很有趣?"
"不要打!..."子慕连忙抱住头,"这不有趣!不有趣!"
"那你的意思是,打鸟很无趣?"白凤手一用力,那铁制弹弓竟然折为两段,"如果让我看见下次..."
"我...我从善如流,事不过二!"子慕连忙点头,"君子一言,就没下次!"
"哦?"白凤眼神一冷,想到张良的啰嗦,"还有,今天发生的事,你最好不要再提起。"
"我保证不告诉我爹!!"子慕眼珠一转,"也不告诉三师公!"
"那好,你说的话。"白凤转身,唇角扬起。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善辈,不必碍于身份就让着谁,想动手的时候,从来不客气。
只是张良,让他有点头疼而已...
"他在这里!"一声断喝突然响起,白凤回身,四五柄剑从他身侧一划,闪避之下,叮琅撞在一处。
"什么事?"白凤皱眉,眼前的分明是儒家子弟,此刻却充满敌意。
"立刻离开小圣贤庄,否则..."其中一个弟子执剑上前,"先礼后兵,君子之道。我们奉掌门之命,令你立即出庄!"
"哦?我只是教训他,"白凤冷冷的眼神瞥过子慕,"这犯了你们掌门的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