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奇兵襄助,那侏儒再要在空中变换身形变有了顾及,攻势顿时慢了几分,胖子得了喘息之机,只将一柄长刀舞得虎虎生风,愈战愈勇。
又缠斗了大约半盏茶的光景,那侏儒被胖子的刀锋逼退了半尺,脚下一时不察,竟被一只“螃蟹”死死咬住右脚挣脱不得。
胖子当机立断,长刀夹带雷霆之力挥出,将那侏儒的右腿从膝盖处斩断,掉落在地。
那侏儒痛得长声惨叫,脸上血色顿失,但他战意不减,铁爪以更凌厉的气势转头向吴邪抓去,目光中杀气更浓,好似被这断肢之痛唤起了凶性,身法又快了几分。
吴邪身上带着伤,又不曾见过拼命的凶徒,转眼之间就被那侏儒找到破绽,一爪直奔额头抓去。正在危机关头,站在他身边的张起灵隔空一掌劈来,那侏儒好似毫无防备,直直被扫倒地上,却又只剩一腿站立不住,滚到了墙角。他一脸错愕盯着张起灵,刚开口说了个“你”字,就被提刀赶来的胖子劈中腰腹,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声息。胖子犹怕不够保险,又踹了几脚,见他一动不动当真死透了,这才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大口喘息。
吴邪本就是吊着一口气强撑,此时见那侏儒已死,肩头的疼痛又阵阵袭来,宛若万箭钻心一般,顿时觉得脚下站立不稳,踉跄了几步险些跌倒,幸而张起灵在一旁扶住。侧目一看,只见他左肩之上五个血洞深可见骨,鲜血兀自冒个不停。
胖子身上伤口虽多,好在大多只是些皮肉伤,并不曾伤筋动骨,他看到吴邪的伤处如此吓人,也是一惊:“这……得赶紧找个大夫来看看,否则小吴这条膀子非废了不可。”
吴邪听他这样说也吓得脸色苍白,却又无力挣扎,只得求助般看向张起灵。
张起灵面如寒霜,又盯着吴邪的伤口看了片刻,忽然将他往胖子怀中一推,说道:“你照顾他,我去找大夫。”
胖子揽住吴邪,对着他急急而去的背影喊道:“你快点,不然我们兄弟的血就要流干啦。”说完便搀扶着吴邪进了里屋,找了几块干净的布来为他堵住伤口。
吴邪疼得面无人色,却仍不忘胖子身上也带着伤:“你也伤得不轻,快去收拾一下,别管我了。”
胖子摇了摇头,仍捂着他的伤口不撒手,脸上却收起了嬉笑的表情,正色道:“我这点伤不打紧,小吴,有件事不知你注意到了没有,那小哥很不正常。”
“怎么?”
“适才他一直未出手,直到你受伤才让我砍那侏儒的脚,好似早就知道他腿脚有问题一般。而且那侏儒武功如此诡异,却只针对你我二人,你不觉得这里面有什么蹊跷么?”
吴邪略一思索,确如胖子所说,张起灵方才的举动颇有古怪,然而自己又被他救了一次,要说那人有什么歹意却也无从说起,便道:“这事等他回来问问就是了。”
胖子叹道:“你这小子看谁都是好人,须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吴邪勉强忍痛笑道:“他若有心要害我,几个吴邪都已经死了。况且小哥救了我两次,这一路走来咱们相处得也不错,你莫疑神疑鬼伤了兄弟和气。”
二人说了这几句话的功夫,张起灵已然拉着一名大夫回来了,他走得又急又快,那大夫被他半拖着,早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口中不住嘀咕:“道长你慢些、慢些。”待走到屋内,那大夫挣脱了他的手,扶住桌子喘了半天,这才走到吴邪身边,小心翼翼查看他的伤口。
见到那五个血肉模糊的大洞,连那大夫也变了脸色,慌慌张张从药箱内取出个瓶子对吴邪说道:“公子这伤非同小可,若不及时上药只恐日后留下残疾。我这里恰好有一瓶生肌止血的灵药,只是洒上之后会刺激伤口,令人剧痛难当,不知公子是否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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