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的高考很快过去,温故如愿以偿地收到了Z大的录取通知书,追着方临川报了中文系,以至于温策很长时间没让她进过门。
德国那边卖了房子以后,克里斯汀将钱打了过来。温策很快相中了一套离两人工作地方都很近的商品房,公证以后把两个人的名字一起写在了房产证上。
对于他们来说,总想通过各种隐晦或不经意的方式体现彼此的重要性。
除了方清和许娟以外,两人去荷兰的时候还带上了温河和温故,到了荷兰和克里斯汀、梅丽莎会和。
温河、温故的父母没有到场,温策也丝毫不在意。
不得不说,荷兰算同性伴侣的一个圣地。温策和方临川商量了很长时间,最终没扯证,只是简单地办了个婚礼,和临近几个不同国家的同性伴侣一起合了影。
克里斯汀笑方临川爱惜国籍。
温策扒开她的手:“我俩慢慢等,等国内什么时候能扯证了就去扯,如果到死了也没能拿个证,就自己在墓碑上刻一个。”
他面带笑容,语气却极为严肃。
克里斯汀叹了口气,难得没有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转身去找和方清、许娟聊得正欢的梅丽莎去了。
几人回了国内又玩儿了一天,这才各自回到各自的家中。
两人捯饬一通后搬入新房,原来的房子租给了Z大的学生,温河为此哭天喊地了很多次,最终屈服于温策和温故的双重[哔]威之下。
温故报到以后发现很不幸没遇到方临川,刚大一不敢做什么,等过了半年才常偷偷溜去蹭课,才发现蹭方临川课的小姑娘很多,小伙子也有,便暗搓搓地拍下照片,发短信告诉了温策。
第二天是周末。
方临川睁眼第一件事是踹了方临川一脚。
温故缠着父母给她在两人新房附近租了套房子,因为大一限制住校,没能经常蹭饭。后来走读以后,不顾温策不灵不灵杀死人的目光,硬是逮着空儿就要蹭过来,经常拿着厚厚一摞教材和资料,看上去特别正经似的。
方临川也没拦着,学着开通了微博,没事儿就整理一下一些简单的古代常识之类发一发,倒也自得其乐。
温策被隔绝在这个世界之外,万分痛苦。
大多数时候,常人生活平凡,除非矫情地把一干心理活动具体细致有毛病地认真描写出来,并没有什么可说的。大病、大灾、大祸、大悲,很难贯穿一个人的一生,当然有从一开始就大悲又遇不到转机巧遇导致后面也没什么大喜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