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友铭却丝毫不在意他对自己报以何种眼神和看法,重生这种事,纵是解释给谁听,谁也不信,他只是淡淡说了句“再见”,便撇下宋千宁一人,转身离去。
*
跟和臻正式在一起也有三个月了,两人几乎从一开始就是两地“分居”,好在和臻很理解他,他懂自己现阶段的努力是为了什么,他也从未束缚过陆友铭,反倒很关心,每次回去都会主动问他的实习情况,这种理解让陆友铭很是安心。
一段爱情中,最重要的莫过于——我理解你。
九月,暑气开始淡下去,陆友铭大晚上从患者家中赶回到出租屋,发现门口的阴影里站着一个人。
路灯从狭隘的楼梯间天窗照进来,带着斑驳的树影,把那人白净的脸庞画的花花乱乱。
消瘦的背影,挺拔的身姿,瘦长的脖颈,不是和臻还能是谁。
听到陆友铭上楼的声音,他转过身,面向楼梯口。看不到眼睛,陆友铭依然感受到了那两道热忱的目光。
他大步跑过去,抱住和臻,狠狠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口,“你怎么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好早点回来。”
第二个没有见到和臻的周三。他上午才跟和臻通过电话,抱歉的告诉他因为病人正处于关键时期,他需要每天去患者家中了解病情,所以没办法回平湖市陪和臻。
和臻当时答得漫不经心,陆友铭却是没料到,他又这么空降在自己的面前。
这个人,是不是有点……闷骚?
“嘿嘿……”陆友铭想着想着不由乐了起来。他抱住和臻,用鼻尖蹭着和臻的脖子,问:“是不是想我了?”
和臻没回答,推开他,敲了敲门,说:“开门。”
陆友铭努了下嘴,再次缠上去,箍住他的身体:“那你先告诉我为什么突然过来这边?是不是想我?”
和臻扭头,在斑驳的黑暗里盯着陆友铭的眼睛,一瞬不瞬。就在陆友铭以为他要深情告白的时候,他清了清嗓子说:“明天这边有个协议要签。”
陆友铭不满地哼了一声:“骗人,明明就是想我。”
和臻用手指戳着陆友铭的胸膛,推开,抬起下巴:“你再不开门,我可就去住酒店了,总好过你这……”
“不许。”陆友铭扶着他的后颈吻住他。
太久没有身体碰触,和臻微滞一瞬,便在他令人安心的怀抱中放弃了推拒,他轻叹一声闭上眼,勾住陆友铭的脖子主动探出舌尖轻轻舔过他的唇,做出邀请的暗示。
他太渴望陆友铭的吻,渴望他的碰触和拥抱。
在见到陆友铭之前,他都在认为陆友铭是介意之前的那件事,所以这几个月才不怎么碰自己,最近更甚,他连平湖都不回了。上午接过电话之后,和臻的心乱的毫无节奏,一点也克制不住。非要见他一面,才能确信,他不是在避开自己,他不是。
甜腻的亲吻,沉重的呼吸伴随着啧啧水声,在黑暗里显得暧昧色-情,和臻正沉溺其中,陆友铭突然停住,他咬着和臻的耳朵,轻笑:“你硬了。”他的一条腿一直半卡在和臻的两腿之间,而此刻,和臻的分-身正顶着他的大腿。
和臻睁开眼,勾起一侧嘴角,拉住陆友铭的衣领将他拉近,湿润的唇若有若无蹭着他的唇角,声音诱惑:“那还不赶紧开门办正事?”
“啊……哈哈哈,遵命。”陆友铭乐的不得了,摸出钥匙赶紧开门。
踉跄、牵绊、互相拉扯。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两个人犹如情-欲高涨的兽,撕扯着对方身上的衣物,跌跌撞撞来到床上,一路落下的不只是凌乱的衣服,还有粘腻的亲吻声。
“啊……”陆友铭脚下不稳,跌在床上。
和臻双手摁着他的肩膀,覆在他身上,额前的碎发垂到陆友铭的额头上,四目相对,胸膛起伏不定。
窗外的路灯清清楚楚映着和臻沉如深潭的眸子,竟有几分忧伤在里头。
“怎么了?”陆友铭抚上他的眼角。
和臻咽了咽,握住他的手覆在自己脸上,闭上眼。
眼泪从他的眼中滑出,直直砸在陆友铭的唇角。
“怎么了?和臻你怎么哭了?”陆友铭不由惊慌,挣扎着要起来。
“别动。”和臻摁住他,睁开眼,摇了摇头,眼里露出一丝决绝。他凝视着陆友铭的眼睛,仿佛想从其中探得他想要的答案。
可陆友铭的眼中,除了担忧和心疼,再无其他。
和臻释然地笑了下,随即低下头,吻住陆友铭。
陆友铭瞪着眼有一瞬惊愕,这是和臻第一次主动吻他。他激动得想跳起来,奈何被压着动弹不得,他抬手抱住和臻光-裸的背,扬起下巴,迎上去,含住和臻柔滑湿润的唇,试图夺回主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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