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文华酒店。九点半结束,我是主持方,不能太早离场,所以你可以晚会儿来。”
陆友铭正想开口说“好嘞”,和臻突然急急插-进一句:“因为是商业酒会,你不会喜欢这种场合,所以……晚会儿来比较好。”
陆友铭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和臻这句话在解释什么。他胸口漾起一阵暖意,闭着眼,勾起嘴角甜蜜地笑。
“宝贝,我好想你。”他握着手机的手紧张地攥紧,无法抑制思念。
电话那端了无声息。
“我想你。”他重复了一句。
电话那端才有了些微动静,“嗯。”和臻答,“待会儿见。”
说完,电话被挂断。
陆友铭皱了下鼻子,就知道他会这么冷淡。
可是文华酒店里,那个身穿白色西装,年轻有为,冷静自持,掌控全场的和董事长,竟然接个电话就把红酒洒了自己一身。
啧……谁不爱听情话?
*
因为和臻说了可以晚些去,陆友铭就没自作主张地直接赶去文华酒店,毕竟,商业酒会也是和臻工作的一部分,他不想打扰他。
再说他一下班就急着往回赶,现在一身臭汗,衣服也穿的比较随意。于是他决定先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去见和臻。
他打车回到自己蜗居的小屋,开门,漆黑一片,甚至有了些灰尘的味道,才一个多星期没住人,这房子门窗封闭性真不怎么好,哎,他是该考虑换住处了。
这么想着,他也没开灯,直接进了浴室。七月天,正热呢,先冲个凉水澡才是正事。
他高兴地哼着歌,洗刷刷,还得意洋洋地对着镜子展示了一下大臂上的肌肉,脑海里隐隐现出和臻那纤瘦的胳膊,骨尖突出的肩膀,还有他细长的脖颈,以及他被亲吻后红润的薄唇……上次在浴室里帮和臻洗澡的画面就像电影回放一样,在脑子里播放了起来。
小腹发热,次奥,之前美色在眼前他都没……现在光想想都能硬了,真是禽兽——
不得已,撸了一通。
待他神清气爽围了条浴巾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饮水机前立了一个黑乎乎的身影。
“!”陆友铭吓得脚下一滑,迅速摁亮客厅的灯。
文非低着头,背对着陆友铭,拿着水杯在接水。
陆友铭:迷之尴尬。
“满了满了。”眼看水已经洒了一地,文非还摁着开水按钮,陆友铭忙叫着提醒他。
“啊!”他把杯子往地上一扔,捂着手指头跳了起来。
陆友铭:……
“发什么愣呢?”陆友铭走过去,捏去他的胳膊。
“皮都快被烫掉了。大热天的你喝什么开水?烫不烫?!”
文非这才抬起头,看了眼陆友铭。
眼眶红红的,脸色也不怎么好,他瘪瘪嘴:“表哥。”
陆友铭看着自己光-裸的上身,摸了下鼻子,说:“我换个衣服先,你去坐着,我给你拿药。”
陆友铭庆幸他满腹思绪,不然刚才浴室那一通放纵……额……没被听到才怪!
等他换好衣服出来,非非坐在沙发上,泫然欲泣的模样。
陆友铭拿了药膏边给他涂药,边问:“怎么了?大晚上灯也不开躲在屋里,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非非咬了咬嘴唇,低着头:“哥,我做错事了。”
陆友铭望了他一眼,示意:做错什么了?
“我对他说了很伤人的话,他好像很难过。可是现在我也很难过。”
陆友铭挑眉,他不太确定非非说的“他”是谁,“那你道歉了吗?”
非非垂下眼,摇了摇头。
陆友铭耸肩:“所以连道歉都没有,你是想怎样?”
“我……可是他也好几天没理我了,前天我去C大见面会他也没去,他之前不是这样的,我的每一场演出他都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