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冷冷地看着瘫在另一边满头大汗的人。手上的伤口血迹已经干涸,血小板的聚集让右手皮肤有种紧绷又肿胀的痛觉。
在催眠中让紫原执行指令解开暗示的方法,失败。
紫原的呼吸渐渐缓和下来,一直紧绷的肌肉也放松下来。尽管催眠的时间只有5分钟,但整个人却完全虚脱了。
“记得刚才发生什么事情吗?”海堂鸣之在他面前挥挥手。
紫原茫然地看着面前挥动的手,好一会眼前才渐渐清晰起来。
医生和……那个人。
斜靠在沙发上的视线高度,刚好和少年手上的伤口持平,紫原右手不可自抑制地抽动了一下,慢慢地抬起头来。
“虽然很麻烦,但不错。”赤司蹲下来,伸出没有受伤的手挑起紫原的下巴,强迫他和自己对视。
紫原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似的发不出声音。
陌生又熟悉的声线,手上和脸上的淤红……
啊,刚才他们打架了,他把他打伤了……
这样不好,非常非常不好。
紫原迷迷糊糊地想,努力睁大眼睛看凑到自己面前的容颜。
很美。
也很冷。
紫原的手再次抽搐了一下,头也开始痛起来。
不是之前的刺痛,而是钝钝的,像是有谁伸手进去掐住了脑血管,脑子涨得厉害。
“怎么回事?”赤司问。
“唔!”紫原听到这句话后,再次捂住了脑袋。
“大脑对于每一样事物都有专门的记忆细胞,我们用药物标记了敦脑中关于你的细胞,在它们活跃的时候予电击刺激,之后大脑会在他动用这些细胞的时候发出警告和阻止的信号,降低敦想起你的可能,而当他执意要回忆的时候,药物会产生作用……”说到这样,海堂鸣之住了口。
“一直都这样?”赤司静静地看着紫原紧咬牙关抵抗疼痛的样子。
“嗯,会一直这样,药物效果可以持续一年以上。”
“是吗。”赤司说,弯腰从紫原口袋里掏出了餐刀。
不锈钢的刀身上,血色沿着装饰图案勾勒出华美的纹路,映出了赤司赤红的眼睛,下一刻,刀锋贴上了紫原颈边。
动脉的跳动透过冰凉的刀身传递到赤司的指尖。
“你……”紫原侧头躲开,却被赤司制住了。
压在肩膀上的手温度有点低,很快又热起来。
是新流出来的血。
“如果你还不醒来的话,我不介意送他一程。”赤司说。
意识深处。
摇曳的风信子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随风飘进了和室。
“啪嗒”一声,一方落子。
赤司低头看着棋盘,久久没有动作。
“怎么了?”五十岚千代意外地看着儿子。
“对不起,妈妈。”赤司回过神来道歉。
“真少见呢,是功课太紧张了吗?”
“不……”赤司摇摇头,把腰挺得直直的,“没关系的。”
“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每个人都有擅长和不擅长的事情。”
“可是我们是赤司家,我是赤司征十郎啊。”赤司扬起笑容,“没关系,能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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