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退了出来。
于是偌大的,空旷的,弥漫着“死”的气质的房间,只剩下步非烟一个生命。
她抱着步曲烟那刚才应该还是活着的头颅。
那种力度,仿佛再加深一下,就会将后者的头颅弄碎。
她在无尽的静谧里呆坐着,仿佛要将世界化为一体。
“呼……”
渐渐的,可以在屋内听见了轻轻的啜泣。
氤氲着的朦胧水雾,从她的瞳孔里缓慢的飘散出来,反射出晶莹的光线。
但是就算已至泪流满面,从声带中震颤出的,只有轻轻的声音。
长久的跪坐姿势压迫着她的双腿,神经中传来的不适感让她不由自主的挪动了双腿。
“……”不经意的姿势使脚趾碰触到了某种异物。
“唔……”
硬质,长方形。
那是一部手机,是妹妹的手机。
“真奇怪……曲烟一般不会把手机放在床上的啊。”这么兀自的说着,她跪起来,一手扔怀抱着染血的头颅,一手去寻找硬物。接着,她在被子下,发现了那部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