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也还是个少年的时候起,从他还能留到脖子的头发,顺滑的黑发衬著白衬衫像南方难得一见的雪。
“再留起来吧……”
“恩?”
“头发……”
赵雁声不明白。
谢复一玩他的发梢。
“和以前一样,到这里那麽长……”
点在脖颈的位置,被另一只手握住。
“以前是那麽长?”
“是啊……”
亲一口。
“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知道。
谢复一额头抵住他。
我知道。
从很早很早开始,眼睛里就有一个人,和所有的亲戚都不一样,和认识的同龄人也不一样。总是比任何人都清爽,沈静,摸不透。
不知不觉,形成了爱。
“雁声……”
唇间总是有这个名字,对方如今会用吻来回应他。
灯好象也不太亮了,交织在一起的黑影度过长夜,奢侈的细碎的消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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