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官知他其实爱洁,但无耐心,猜想他只是将那些都抛入湖中了。
谢琅官微笑,其实亭中只是蛛网污泥枯叶肮脏,那些锈钉朽木不过是亭中岁月之貌,才堪配那水那树,才是风景。可雁声不懂得。
雁声想舍弃什麽东西的时候,从来都是截断众流,一干抛弃。亭中的这些昨日尚能在这冷酷宫中拥有一片逍遥地的卑微之物,转瞬便好像从未存在过了。
谢琅官坐在座上侧著头。
他看著湖问。
“你来做什麽呢?”
赵雁声道。
“掌门师伯命我来请师叔回驾。”
谢琅官“恩”了一声。
赵雁声又道。
“李师兄将昨日之事报於师伯,师伯很是担忧。”
谢琅官笑。
“不会再发生。”
赵雁声看著他。
“琅官,你在恨我吗?”
谢琅官笑。
“我已经不恨你了。”
赵雁声沈默。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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