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来,他还没有叫过他名字。
他都是叫他,喂,混蛋,王八蛋,衣冠禽兽……
哪怕在他身下的时候,他也忘记自己是否叫过他“西燕”。
那是他特地又罗嗦又下流的跟他解释过的名字。
醒过来的时候又是一个人趴在他身上。
他发现自己被包扎的挺好,受伤的地方清凉又有点甜甜的香味。
然後有个男人,大概是救了他的人,正趴在他身上,好像打算迷奸他。
他叫了声。
“喂。”
那个男人抬起头,大概二十多岁的年纪,眉毛浓的像墨染过,眼睛里透露出来的灿然,如日正当空。
他挑了挑眉毛笑。
“醒啦?”
雁声看著他,他很好意思麽?
自己怎麽老碰上那麽厚脸皮的人……
“其实是我救了你。”
男人终於爬起来,擦了擦口水,用一副很好人家的样子跟他说。
“为什麽呢?”
雁声问。
“呃,大概因为你很好看吧……”
男人搔搔头,终於有点不好意思了。
雁声想,像陈西燕那麽无耻的人,毕竟还是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