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知晏琼关与谢玲官的关系,听到侍寝便是大奇。
心中嘀咕莫不是两人又斗气了?脚下只得急匆匆赶去,只在床上给琅官留了个字条。
字条上也不写是被召去做那事的,只说有事受召,可能今天无法见到了。
进了春生殿,晏琼关却在摆谱,见他来了便说让他三子,两人对局。
雁声苦恼,他实在不喜欢这黑白纵横之道。但晏琼关脸色难得的看不出喜怒哀乐,雁声只得收敛心神与他对执。
结果午膳也是在春生殿用的,雁声只望谢玲官快些破门而入,便可将他验明正身,他清清白白衣服完整,绝对没有欺负他的阿琼……
雁声想到这里莞尔一笑。
像晏琼关和谢玲官这样,算不算是青梅竹马?
“想到什麽笑的开心?”
晏琼关好像真的有心事,往日灿如日正当空的一张面容今日异常的淡然。
雁声只说是今日雪停了,想必密云殿可有些雪水做的甜品点心。
晏琼关笑。
“十八了,还长不大。”
看了看日头,便让他回了。
雁声只觉今天这场传召实在莫名其妙。
他想到贺师兄苏师兄这两天韬光养晦闭门不出的样子,深觉自己需引为榜样,当下快步向梧桐院行去。
谁知才出春生殿,就见前面一人,身姿绰约,如雪初融,尤其一双凤目泠泠从他脸上扫过,清清凉凉的,却笑意吟吟。
雁声见他大概二十多岁的年纪,面容十分眼熟,不觉楞了下。
那人见他停步,便向他行来,稍近看一张面孔竟清澈异常,眉有点淡,但淡淡的就像画里的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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