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村子中有隐约的破空声传来,大概是迪达拉的炸弹。
夜空中一闪而过的是金发少年站在飞鸟上的身影,身后跟随着高高扬起的黄沙。白鸟掠过高低错落的岩山,迪达拉的背后爆炸声响成了一片。
如果妈妈知道我一手参与了毁掉砂隐的事,温柔的她会生气吗?
如果妈妈在下面终于等到了我,那她会原谅我吗。
遮天蔽日的黄沙终于在爆炸声之中倾泻而下,我等了好一会儿,迪达拉的飞鸟才重新落回了我面前。
沙漠中的风很大,宽大的火云袍被风吹的飘忽不定。
迪达拉似乎被伤的不轻,满脸灰尘不说,连左手也不翼而飞。
我瞥了他一眼:“手臂没问题吗。”
“啊?”迪达拉愣了一下,随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从手肘之下断裂的左臂“啊啊,这个啊。没问题,到时候让角都给接上就可以了,嗯。”
太久不曾受伤,自己断裂的地方都是直接更换关节就完事了。我都忘记了角都大叔的地怨虞还有缝合的作用。
迪达拉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口道:“真难得蝎大叔你居然会关心我受伤啊,以前不都是嫌我拖后腿吗。嗯。”
……蝎子居然嫌弃的这么直白么。
我想了想,学着蝎子的口吻不耐的轻嗤:“那是因为你总是准备不足。”
迪达拉仅剩的单手抓了抓一头满是灰尘的金发,叹了口气道:“饶了我吧蝎大叔,这人很强的,嗯。”
迪达拉说的是他捉来的人柱力。
看来砂隐的人柱力早就不是那个叫加流罗的女孩了。
被迪达拉重伤至昏迷的人柱力是个红头发的少年,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左右。原本身上有着砂子制成的特殊铠甲,现在也因为迪达拉的起爆粘土而破碎。
大概当初如果我没有拼死抵抗一尾的话,现在被绑在鸟背上生死不明的人就会是我了。
为了不让自己彻底露馅,我沉默着转身便走。迪达拉也从鸟背上跳了下来,粘土的白鸟背着人柱力,迪达拉则走在我的身侧。
从月落到日升,沙漠中的温度又逐渐高了起来。
直到这时才有人从砂隐一直追上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