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边喝边问。特意不去看她。
她靠着我,也不回答我,问:好喝么。淡不淡。保姆是南方人。
我摇头,大口喝了,放下碗,面对她问:你半夜给我送这个,到底是怎么了?
她有些闪躲的不去看我的眼睛。
你穿着晚礼服,是刚参加完酒会?我问。
她还是闪躲,我接着问:姚诺,到底怎么回事?你心情不好?
她抬头看着我,眼睛里竟然有了泪花,露出特别委屈的表情。我的心一疼,把她揽在怀里,她紧紧的抱住我,不一会儿,我感觉自己的左胸口一片湿濡。
怎么了,姚诺,到底怎么了。
她摇着头,就是不说话,我双手扶着她的脸,灯光下,她泪流满面,死死的咬住嘴唇不发出声音。我用拇指去抚她的嘴唇,希望她不要虐待自己的嘴唇。姚诺却像一个战士一样死守着她的阵地。我看到了丝丝的血滴。
姚诺,你的悲痛牵引着我心底的疼痛。我在不知不觉的靠近中轻轻的碰触到她的唇。姚诺的唇很凉,我看到她眼中的惊讶,闭上眼,我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的唇,泪水和血混杂的卷进我的口腔。姚诺的牙齿一松,我的舌头轻易的挤进她的口腔。
柔软的触感惊醒了我,我后退,推开姚诺,我们坐在彼此的对面,她依旧是带泪的面容,她深深的看着我,眼中有迷茫,惊讶。
对不起。我慌忙的解释道。
姚诺歪着头像是在想什么,我不敢打扰她。时间久了,我倒是有点困了。迷迷糊糊的坐在那里。
齐子旋。她小声的唤着我。
嗯?
我想和你一起睡。她揪着我的衣角。
我被的心被她这一刻的柔弱揉的粉碎。也忘了前一刻的尴尬,忙牵着她进了浴室,找了新的用品,陪着她简单的洗漱,又忙活完自己。我收拾自己的时候她,让她回我卧室等我,可是她不离开,就靠在玻璃门上守着我。我觉得姚诺在那一夜尤为的脆弱。她像个急需要依赖的孩子,抓住了我,就不敢放开。
回到卧室,我特意去找了一床被。因为我住的是单人床,靠着墙壁,我肯定不会让姚诺睡外边,又怕夜里自己掉下床,只好先把棉被铺在了地板上。姚诺乖乖的坐在床上看着我做这一切我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冒出一种想法,她其实并没有看我。
弄好一切,我扶着姚诺睡好,自己也上了床。
刚钻进被窝,姚诺就环了过来,我伸出左胳膊让她枕着,她钻进我怀里,动了几下,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姚诺喃喃的说了一句:子旋,谢谢你。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结局的事,我只是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所以提前告知。还不是最后的确定。这个故事是和我前一阵的一个经历有些关联的,我想我可能会很根据最后的事情走向去确定结局。不容乐观罢了。
☆、倾城(中)
自从那一日,姚诺的"失常"我和姚诺又回到了各自的轨迹。那天夜里的事让我清楚的知道,我对姚诺,不一样了。但是这种不一样让我更加的难过,姚诺曾经是我的良师益友,我的性格并不允许我对她有太多的杂念。
好在白天林念开始给我安排很多的工作。C城正在大面积的建设,林念看好了几块地,都在市政府重点扶植的地区。我敏锐的察觉到林念看中的这几块地皮未来都会成为香饽饽。林念听了我的分析,赞赏的点点头,说:「那如果是你,你会先开发哪一块地皮。」
我慎重的看了看,指着南城说:「如果我没记错,我看到过一份文件。」
林念看着我笑着说:「齐子旋,别这么严肃好不好。晚上我带你见几个老朋友如何?」
「好。」虽然我不喜欢又回到酒桌,可是我不可能对我的老板说不。
晚上下班,我刻意磨蹭,秘书小姐看到我没有像以往那样冲出去,好奇的问:「你怎么没走啊?」
我故作认真的看着电脑说:「还有资料没有弄完呢。」
秘书小姐探头看了我电脑半天,说:「那你早点回家啊。」
「是,领导。」我故意调皮的说。
她摇摇头,说:「行了,我走了。」
目送她走出办公室,我才关了电脑,敲了敲林念的办公室门。
「进来。」林念的声音好象特别远。我推门而入,没有看到林念的人。
「老板?」我轻声喊道。
书柜旁的小门一动,林念从里面探出头,脸色苍白,说:「这里。等我一下。」我点点头,不知道她怎么了。林念又钻了回去。不一会儿就出来了,林念换了一身衣服,原来那里事她的休息室。
「走吧。」她笑着拎起包,动作却很慢。
「你怎么了」我还是忍不住问道。
她一边走一边说:「生理期!」那不是很痛。虽然不知道她脸色不好是不是因为这个,反正我每次都很痛,我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她也很难。今天她约了什么人我不知道,但是看到她可以换了一身保守的套装我就知道肯定事不太好对付的人。
吃饭的地方叫鲍鱼至尊。听名字就知道它事吃什么的地方了。这个地方最有意思的其实是服务。清一色的跪式服务。从你进了大厅,换了鞋,你所走过的每个地方服务生都是跪着的。我和林念到的时候有点晚了,主要是路上我去给她买了一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