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把艾瑞克的头套砸歪了，“你已经跟罗根在一起了。”
“谁说的。”
“马戏团里大家都这么说。”
“他们说你也信，你怎么不来问我！”查尔斯理直气壮地抄起枕头又砸过去。
“我没又想到这个。”
又是一个枕头丢过去。
艾瑞克既没生气也没有躲避。
“那你跟罗根是不是在交往？”他小心谨慎地看着查尔斯问道。
“你把头套摘下来我就告诉你。”
艾瑞克想了想，然后把笨重的头套拿了下来。
查尔斯终于看清楚那张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的脸了，小丑先生很帅。昏暗的台灯下那姜黄色的头发贴服地垂落在前额和耳际，淡灰色的眼睛以一种莫可名状的情感凝视着自己，查尔斯咽了咽喉咙。
“让我摸一下你。”
艾瑞克主动凑上前去。查尔斯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眼皮，鼻梁，拂过他的脸颊，还有下巴，这是真的，一切都很真实。
“亲我一下。”查尔斯盯着他。
可是艾瑞克却犹豫了。
“接吻你不会吗？那天晚上你又不是没对我做过那种事。”查尔斯生气地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拉到自己面前，对着他的唇狠狠地咬了一口，力度可谈不上温柔，艾瑞克的嘴唇都给咬出血了。
艾瑞克伸出舌头舔舐掉唇边的血液，愣愣地看着查尔斯，迟钝的他怎么也无法读懂查尔斯的想法。
可机敏的查尔斯却从他那百思不解的眼神中读出了他的疑惑，这回，查尔斯忍不住嗤笑，他再次凑前那张俊逸的脸庞，递过去一个比之前温柔数倍的缠绵的吻，查尔斯从嘴里断断续续挤出话语，“你要是……再……不明白……我就咬死你……”
喜欢的人都主动送上门做到这份上了，任凭艾瑞克再怎么迟钝也不可能没有反应，眼前这个人他曾经无数次地为他沉沦为他着迷，每一夜自己都在寻思着他的身影才能安然入睡，想到这里他不禁转被动为主动，用他的唇舌激烈地回应着查尔斯，啃咬着那双柔软的唇瓣，吮吸着滑溜溜的小舌头，不够，还不够，他想要更多。
艾瑞克开始往别处进攻，他的手开始游移到查尔斯胸前的敏感点上逗弄。
“艾瑞克……”查尔斯不禁发出一声奇怪的沉吟，他只觉得胃里一阵抽搐，酸酸的胃液反流冲上了食道，他忍不住倾前身子吐了出来，吐得艾瑞克的头发衣服裤子全是脏东西。
☆、第10场
当查尔斯睡醒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睡眼惺忪地从床上坐起来。他低头往下看，自己已经换上了新的睡衣，就连原本的被子和床褥都更换了一番。查尔斯重新闭上眼睛回忆着前一天夜里所发生的事情，罗根→酒吧→喝酒→酒喝多了→然后就开始变得有点不正常了，被罗根扶着回来，然后又趁罗根不注意跑去公共浴室骚扰男同胞们，再然后遇见艾瑞克……
虽然查尔斯并没有喝的酩酊大醉导致断片，但毕竟也是喝高了，一时间无法区分那些发生过的事情到底哪些是真实的而哪些是做梦。啧啧，酒精这玩意儿可真不是啥好东东。直到隆隆隆的洗衣机滚动声戛然而止，查尔斯看见那位戴着头套的小丑先生抱着甩干水的衣服和被单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时，查尔斯才猛然大悟自己并没有发生记忆错位。
查尔斯和隔着头套的艾瑞克四目相望，想起昨晚上自己的大胆举止——他亲了艾瑞克，然后还吐了人家一身脏，查尔斯的脸蛋不禁点儿小烫。
要不要道个早安？查尔斯刚想开口，却发现艾瑞克别过脸拐了个弯朝阳台方向走去。
查尔斯眼睛瞪大愣住了，他着实没有料到艾瑞克会是这种反应，查尔斯光着脚走下床跑出阳台，看着背对自己晾床单的艾瑞克，查尔斯挠挠头发想了一会儿之后来到他身边，“我来帮你晾……”
“不用了。”艾瑞克见查尔斯走过来赶紧把最后一件衣服挂到架子上。
查尔斯焦虑地舔了舔嘴唇，“抱歉，艾瑞克，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没事，我已经换了。”
查尔斯轻轻地碰了碰他手肘，“你……生气了吗？因为我吐了你一身？”
“并没有。”
“对不起……”
“我没有生气。”
“嗯……”查尔斯抿着嘴巴不再说话。
两人陷入了一片沉默。
“艾瑞克”/“查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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