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撑得住。你先去睡。醒了再换我。”
“那好吧。我就睡两个钟,到时辰了师父你记得叫醒我,我来换你。”
“嗯,快去吧。”燕十三拍拍他的肩膀,乔木这才极不情愿的出去了。
打发走了乔木,燕十三回头看了看正给高墨澜疗伤的王伯益,这一时半会儿的怕是完不了。他轻掩了门出去,展颜那边还一团糟呢。他现在一个头两个大,只希望再不要出什么变数了才好。
再说景灏,跟展颜他们分别了之后心急火燎的赶回大四喜客栈想要质问他爹景坤,谁知道房里早已经没了人,只留下一纸书信。他急急拆开来看,原来他爹急着赶路先撇下他退房走了,叫他见着书信后即刻赶来。
“难道不是爹?”景灏自然是希望偷袭展颜那人不是景坤。毕竟是自己的亲爹,他又怎么会想和他反目成仇。但那个燕云舒说的也不像是假的,景坤不也亲口承认他的确曾经对展颜放过箭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还有谁想要伤害展颜?
千头万绪堆在心头得不到解答,心中又担心着展颜的伤势不知道如何了。一时之间惆怅,烦闷,失落...种种情绪交织在他心头,竟比喝了一杯苦胆汁还难受。先前的酒劲也上来了,当即眼一闭头一歪,闷头倒进床里昏睡过去。
燕十三清理完展颜这边天已经大亮了。给伤口重新换过药,再拉了新换的被子给展颜盖好,他这才起身过去看看高墨澜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王伯益虽只排得上堂主之位,但论武功修为,他其实也不算低。燕十三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撤了掌扶着高墨澜躺下了。
“怎么样?”
“暂时无大碍了,就是气血虚了点,恐怕要静养上段日子才恢复得过来。”王伯益一边说话一边擦着额上的汗。毕竟也是年纪来了,一下子灌输了这么多真气给高墨澜,他自己也有些吃不消。
燕十三突然在他面前单膝跪地,把王伯益给唬了一大跳,赶紧也跟着跪下来去搀扶他。
“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王堂主,请受十三一拜。谢谢你肯渡真气给墨澜。”
“公子言重了,快请起来,这不是折煞伯益吗?能为主上做点事是伯益的荣幸。当年要不是得主上搭救,伯益哪里还活得到今天。”
俩人互相搀扶着从地上站起来,王伯益似有话要说,但又不知道自己当说不当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人看得着急。
“王堂主可是有话要说?”
“公子,借一步说话。”王伯益回头看了一眼昏睡的高墨澜,引着燕十三离床远了些。
“怎么了?”墨澜面样外。
“公子,伯益也略懂几分医术。刚才替主上渡真气的时候我号过他的脉。”
“他的脉怎么了?”看着王伯益的忧郁的神色,燕十三心里没来由的一紧。
“我知公子是真心追随主上,主上也待公子不如寻常人,所以我才刚斗胆将这话告知公子。”
“到底是什么事,墨澜他到底怎么了?”王伯益越是说得如此肃穆沉重,燕十三一颗心越是像绑了块石头在上面,直直的往下沉。
“主上所修炼的武功至阴至寒,随着武功的精进寒毒之气也会愈加的深入五脏六腑。”
“那是,什么意思?”燕十三忽的想起那次回夜魅,高墨澜正病着,愈加苍白的脸,愈加瘦削的肩膀,还有愈来愈冷的手。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底油然而生,他紧张的盯着王伯益,不知道他会告知自己怎样的坏消息。
“这次再见到主上,他的武功又精进了好几层。但是相对的,比起我离开的时候,主上他的身形也清减了不少。我方才号过他的脉,脉沉细弱,说明寒毒之气已经入侵经脉损伤了他的脏腑。若再不想法子救治,我怕主上他会......”
“他会,怎样?”
“咳血而亡!”
四个字震得燕十三身子往后倒退了一大步。怎么会,那么厉害的男人。燕十三甚至没办法想像这样一个犹如神祇一般存在的男人,会有什么东西打得倒他。
“那,有何法子救治?”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高墨澜死的,他欠了这个男人太多,他不会这么轻易就让他死的。
“要救治法子不难,只是怕主上他不会愿意。”
“只要有法子就好。”他松了一口气,只要有法子就好,就算再难办到他也一定会想办法让高墨澜活下来。
“只要主上舍弃这一身功力,再细加调养个三五年,自然就万事无忧。”王伯益这话一出口,燕十三就怔住了。
让高墨澜舍弃他这身绝世武功?不怪王伯益会犹豫,这的确是件很难办到的事情。夜魅这些年在江湖上积下的仇何止一两家,若高墨澜变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待宰羔羊...后果他不敢想象。先不说江湖仇家寻上门,只夜魅底下那一群森森的狼也绝对第一时间吃得他连骨头渣滓都不剩。
“难道再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如果,请我们的网站地址《宅书屋》om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http://.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