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怡……”沈玉珍又急又慌,却根本辩不过好友严密理智的言辞。
宋司怡口气毫不退让,“你做白脸惯了,就让我来做这个黑脸。说来说去,这都七年了,向予城那当黑道大哥的臭脾性还是没改。就喜欢拿他们黑道那一套来说事,仗着气场大,就欺负人家小姑娘。这次说什么我也不让他……”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打断了两人谈话。
助理医师推门进来说,“沈医生,楼下有一位叫王姝的小姐说有很重要的事要跟您谈谈。她说是大少托她帮忙,带一个人来看您的妇科。”
沈玉珍还没来得及问,宋司怡立即接过了话,“王姝是不是带了个叫萧可蓝的女孩子来看病?哦,就是以前大少当宝贝一样看护的女孩子。”
沈玉珍曾经是可蓝的主治大夫之一,助理医师自然很清楚。
“啊,好像是。我刚才去楼下拿药,看到萧小姐好像在排队挂号。沈医生,要我直接请她们上来吗?”
“对,你直接把人带上来,特别是那个萧小姐啊!唉,玉珍你别拦,这人都找上门儿了,正是机会问个清楚。你要不好意思,就由我出面。出了什么问题,你让向予城来找我就是,我一人扛着。”
“司怡,你能不能别把事情闹大。这明摆就是人家小两口的事,你要闹出来那不一样是丢脸,而且最近你也知道他们在跟迟家斗,咱们这样做不是背后戳刀子,哪里像长辈……”
“沈玉珍,你这根本就是为虎作伥。什么小两口的事,他们俩根本就没有任何合法关系。”
“可是小城是真的很喜欢可蓝。法律也不外乎人情啊,司怡。”
最终,宋司怡还是让了步,说事情就交给沈玉珍处理,先离开了。
沈玉珍和王姝电话联系上,知道情况特殊,便亲自下楼去找人,跟可蓝不期而遇。
可蓝纵然不愿意,也不好在长辈面前使气,更不想让任何人再在那事上掺一脚,加上王姝一叫痛,便只能跟沈玉珍上了楼。
“唉,你这脉象太乱了。最近有没有好好休息,吃饭睡觉?脸色这么差,必须好好补补。”沈玉珍在电梯里,就握着王姝的手开始望闻问切,眼光却直往可蓝身上飘,不动声色的问,“可蓝,你的脸色也不太好,来给阿姨看看。”
可蓝立即背过了手,“不用了,我就是晚上没睡好,没什么问题。您给王姝看吧,之前她还跌了一跤,只吃了些您开的止痛药和安胎药,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哦,还摔了一跤,这可麻烦了,必须拍彩超看看了……”
沈玉珍看可蓝别开脸后,脖子上露出的伤痕,心下更是着急了。这一接到王姝打的眼色,手就有些犯哆嗦。
把王姝送进了彩超室,沈玉珍又想了几个借口想给可蓝看看情况,可蓝都闪躲开了。没得办法,她只能进彩超室找王姝探问情况。
就在沈玉珍一走,一个妇人来到可蓝身边,正是去而复返,一直跟着他们偷偷上楼来的宋司怡。
“你是可蓝吧?”
“这位阿姨,我不认识你。”
“我是简博的妈妈,之前因为迟家的事去过一次帝尚大厦,咱们在专用电梯里碰过一面。”
“嗯,我记起来了。您来医院是……”
“为了一个强暴案,向玉珍讨教一些专业知识。”
可蓝心头一跳,看着满脸严肃的宋司怡坐在自己身边,更加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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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7132。绝不再委曲求全
女子低着头,紧抿着小嘴,双手也不自觉地紧紧绞在一起。
宋司怡眼睛后的目光,清明而锐利,那双脆弱似碟翼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心底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想她近三十年来,从一个小小律师,到检察官,再考上大法官,执掌法庭十几年经验,一眼就看出这女孩是多么心虚、不安、彷徨。
她们学过犯罪心理学的人都知道,受了那种伤害的女孩子自我防卫心理十分脆弱,身处公众环境时害怕别人的眼光,明明没人知道,却总会觉得那些眼光像x光线一下,将她心底的不堪、痛苦、肮脏都投射了出来,她们敏感得就像受惊的小鹿,也脆弱得让人无法不心生同情。
在吓跑小姑娘之前,宋司怡放软了姿态和声调,用谆谆善诱的口吻,轻声道。“可蓝,我听说你是家中的独女,也是单身一人在碧城学习工作的,对吧?”
可蓝觉得局促不安,很想逃开严厉妇人的攀谈,不住地张望彩超室。那里都大门紧闭,只能打起精神应对,“嗯,是。”
“真不容易。你家是哪里的,离碧城远吗?”
“碧城,不远。”
“那挺好,火车汽车都很多,也才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一定常回去吧?”
“嗯,是常回去。”
为什么姝进去那么久呢,该不是真有什么大问题吧?
宋司怡立即加紧步伐,“唉,这次我接到一个案子也是个家在外地的独身女孩,被个有权有势的畜牲给强了,想高却无门。男主的势力太强大,在公检法都有人。这小姑娘只能忍着……”
“宋阿姨,抱歉,我想……”
宋司怡不给可蓝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