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风信子大簇大簇地盛开,在风中摇摆着纤细的枝杆,明明这么多的花却又显得那样单薄的白。“不知道,妹妹看到这些花的时候会说些什么。对不起,婉兮。之前一直没有跟你说过,我已故的妹妹,也叫宛兮,不过她没有那个女字旁,是她自己这么要求的,说这样名字就不会显得那么软弱。”
这时的轻舞在回忆她的妹妹吧,表情是那样的复杂,我一点儿也不喜欢她露出这样的表情,哀伤愧疚,这样的情绪不应该在我认识的轻舞身上出现,她应该是调皮快乐的。
“白色风信子,说不出的爱。轻舞,你的妹妹是爱你的。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她不说出来,可是这成片的花海,我想她是给你看的吧。”站在这花海间,我这么说道。或许是安慰,或许是事实,轻舞的妹妹说不出的话就在这花海里,想要传递给她的姐姐。这是,风信子告诉我的。
“是真的吗?宛儿,你真的没有怪过姐姐吗?”后来轻舞告诉我,她的妹妹郑宛兮从出生起就带病,可是她这个身为医者的姐姐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看着妹妹一天天的虚弱,轻舞心里十分愧疚,可妹妹一句埋怨也没有。妹妹的身体不好,可是最爱的就是搬弄这些白色风信子,这一片花海都是她一株株种下的,直到逝去的前一天还在挂念这些花。
“轻舞,我也很喜欢风信子呢。不是白色,是蓝色。风信子的始祖,象征着生命。只要点燃生命,便可同享丰富人生。”活着,就是希望。我希望我们都能好好地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暧昧
“夫君”又来了,总觉得那天在花海看到那个悲伤忧郁的人不是郑轻舞,要不是她被什么附身了,要不就是我眼花!
“舞儿,就算是叫自家夫君,也不用这么,这么像大勾栏里的花姑娘叫唤客人般吧。”哼哼,让你一路上随便乱说,我绝对不会承认我小心眼了,想到轻舞以后可能会这么叫着别人,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这一句话直说得轻舞脸色青青紫紫的变化。
“那,夫君,你说我该不该像花姑娘一样对你呢?恩?”咦,她是变脸女王么,这么快就不生气了。说话酥酥软软的就不说了,怎么连身子也软绵绵地靠过来了。虽说之前也搂搂抱抱过好几回,可毕竟当时自己身上还绑着那么厚硬的绷带,能感受到柔软才奇怪了呢。
我还在各种胡思乱想的时候,轻舞又说道:“不回答就是默认了。你说,我这样好不好?”好不好,什么好不好?我还没回过神来,身上的外衣带子就被轻舞扯开。在这儿气候温暖,虽是三月却也可只穿两件单衣。所以经过轻舞这么一闹腾,我身上的衣服就只有一件了,还被她扯得乱糟糟的。
“你还真的当你自己是花姑娘呢?”我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准备整理衣服。“我确实不是花姑娘。不过,你现在呢,就更像位花姑娘,不是吗?”得了便宜还卖乖形容的一定就是郑轻舞这个妖孽了,边笑还边将头凑到我颈脖出吹气,暖暖痒痒的,弄得我直缩脖子,想推开她又不小心碰到“不该碰的地方”,不知道如何是好。
没想到在这时门突然从外推开,小桃就这么直接跑了进来。“呃,我打搅了,你们继续。”小桃目瞪口呆地望着我们,呆愣了片刻丢下这么一句话,脸羞红地跑了出去。从她一系列一场流畅的动作看,我敢千万个肯定,她一定是误会我和轻舞了!
“夫君,你说这像不像我们偷情被人捉到现行了呢?恩?”我今天总算见识到了郑轻舞的厚脸皮功夫了,不,应该说是不要脸!明明是误会,可偏偏句句都说的煞有介事,旁人看到不会误会才怪了。
“好了,别闹了。”再继续闹下去,这天都要黑了,我不得不板起脸来。“恩,今天的针灸终于可以开始了,花了这么大的功夫终于让你红了脸出了汗,你要是再那么冷冰冰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了。”感情轻舞这么折腾只是为了让我红脸出汗?
“不要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下针的时候你的气血越旺盛,效果越好。原因就不要问我了,师门秘技,恕不外传。”郑轻舞那昂着头的模样看得我只想发笑,可爱而又厚脸皮的妖孽,以后要不要这样称呼她呢?噗,这么一长串的称呼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不然一定又会变脸了。
“宽衣吧。不要害羞哦。就算你不脱,就是我亲自来解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我红着脸听着郑轻舞边碎碎念边背过身去,这才将剩下的单衣脱去,只着一件大红的肚兜。在木床上躺下,“舞儿,好了。麻烦你了。”
轻舞告诉过我虽然我表面是康复了,可是还有许多隐患留在了体内,每过三天便需要施针一次,只不过需要将皮肤裸露,每到这时我就只能乖乖的躺下让郑轻舞治病。不过少不得在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这只是治病,只是治病而已。
可是感觉今天又有一些不同,郑轻舞将针扎好穴位后,把手放在了我的后腰上,被她触碰的地方微微发烫,“今天会换一种针法,会有些小难受。”这是解释么?我放心地趴着不再乱动,身上像被轻舞埋下了种子一般,热随着她手移动的地方一点点发展蔓延,可是她说的难受我并没有感受到,反而舒服的想要呻(和谐)吟出声。
我紧紧地抿住自己的嘴唇,如果这时候出声的话,绝对太丢脸了!结果我发现不止我的背感到一片滚烫,脸也热的不行,不用看也知道红的可以和猴子屁股一拼了。“就知道你会这样,还是我帮你好了。”轻舞不知道扎了我什么穴位,我的意识就变得迷迷糊糊,最后竟然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