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站在船的高点上,靠着桅杆眼神警备地看着洛倾城的后背。可是少女仿佛完全没有感觉到一个人可感的针扎一样的注视,一直留给武松纤弱僵硬的背影。
“武松哥哥,那里风大,下来坐着。”武松正自凝眉沉思,忽然听到了花荣的声音。
确实是史进告诉花荣这番安排的,但是他的本意是不要花荣来,所谓“找花荣哥哥商量一下”只是对吴用的说辞。
史进怎么不知道这番行程莫名而凶险,然而花荣听了就说要跟他来。
“你的脑子我信不过。”花荣当时敲了敲史进的头,“这事儿太蹊跷,还是我跟你去放心些。”
花荣果断地在自己这里斩断了话题,不让史进再说什么不让他去。在史进眼里,花荣这个哥哥就像是亲脉兄长一样严仁而不容反驳。
花荣此时正在摆弄自己的箭壶。他只带了十支箭来,不然反倒重得累赘。他把每一支箭摆放整齐,此时武松已经下来,坐在了自己身边。
“要不是因为我那个莫名其妙的梦魇症……”武松揉了揉眼睛,有些刺冷的海风吹过他的头发,“谁会接来这种差事。”
花荣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笑着放低了声音,“哥哥莫怪我说话,我总觉得你好像因为施恩兄弟不能来才不高兴。”
武松噎了一声,刚倒进嘴里的温酒差点尽数吐了出来。
船只出发的时候竟然没看到施恩,或许自己的失落和不快表现得太明显了。完全想不到那小子会不出现,难道是恼自己远出不带他?
他哪有那么幼稚。况且这又不是自己决定的。
花荣倒是赶忙笑了,“好哥哥,我说错了。”
武松看了一眼花荣圆润的俊颜上纯和的笑容,勾勾唇角一个肩膀撞了过去。
那边站在船舷边上的吴用公孙胜二人看着他们几声嬉闹,相视一笑,回头去看海面上茫茫的灰雾。
“公孙先生,现在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么?”吴用轻声问道。他自己除了海雾黏着呼吸有些不太舒服之外,并没有别的异感,但心里总归是微微悬空的。
然而在洛倾城的模样里,还是没有捕捉到一丝一毫可以放到明面上的怀疑。
公孙胜摇摇头。
“没有,”公孙胜在浓烈的灰色雾气中眯起了眼睛,“没有异样的迹象。军师不必担心,你不是还嘱咐了花荣兄弟么?他安静警醒,会帮我们注意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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