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的莫名其妙化成了一股怒气。施恩感觉有什么东西躲在命运背后看着他一直戏谑地冷笑着。
到底是见了什么鬼?!施恩倒是也没用力,微微发泄似地把花簪往地上一插。
此处皆是软土,花簪本也不会弄坏。
吐出一口气,施恩把花簪往头上戴去。
却猛地惊站而起,还往后倒退了几步。
刚刚拔起花簪的地方蔓延开一片浓烈的黑色。
四下蔓延的边角像是愤怒撕裂的裂口,张牙舞爪地缓缓扩散。
施恩可以听到令人心颤的好像琉璃纸被慢慢揉碎的刺啦声。
地上那片如同不知何处滴落的一大片浓墨般蔓延的黑色毫不停息。软土上本是零星生着些花草,被黑色蔓延过根部,竟是一道深黑吞噬了所有的花草枝叶,瞬间枯萎粉碎。
灰尘落到地上的声音像是一片片细细撕裂了这些草叶。
施恩真正慌了,那片黑色完全没有收住蔓延的意思。而蔓延的方向那边就是梁山最好的泉眼。
他有些慌乱地摆了摆头,突然心下一横。
他跨上那片黑色爪状蔓延的范围,把手里的花簪又是插了下去。
这回是不怕它会折断地用上了力气。
花簪细锐的尖头插在了一片黑色之中。
撕裂般的刺啦啦的蔓延声猛然顿住。
然后向着施恩的背后,也就是蔓延方向的相反之处缩了回来。
四下蔓延的黑色迅速沿着扩散的轨迹收回,中心就是施恩手中紧握插下的花簪。
施恩的视线就在这片暗黑色的正上方,他可以清楚地看到,花簪像是自己吸收着这些黑色一样,成了蔓延回缩的中心。
那些黑色仍然是发出着刺啦啦的声音,沿着花簪的尖头不断向上盘旋。
施恩定定地看着本是旧银色的花簪棍身慢慢被黑色爬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