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是这梁山上唯一能稍通此劫的人。正是到了吴用口中所说“寝食不想”的程度。
宋江刚从他那里讨教来了最近的占星结果。公孙胜也不言语,只是写下了如今摆在他手边的一纸大字。
“已至眼前”。
宋江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所以,哥哥……”关胜捻着美髯道,“我们总该做些什么。”
宋江感觉心脏抽了一抽。
我岂不知?只是连一分一毫的头绪都没有。
始终得到的只是大凶的征兆,却没有一分可供实际行动的论据摆在眼前。
宋江不自觉地又按住太阳穴。
吴用站了起来,缓缓走下主位的台阶,“此事我与哥哥怎能不知。只是诸位兄弟都能看到,能做什么,半分头绪没有。”
连点头都可省去。
“今日叫各位来,”宋江抬起头,声音沉哑接过话语。“其实各位都已知道自己命途已经更改,日后共事,不必细说。只要说你们更要多多留意山中异状,灾祸降临之时,诸位都是当头承抗之人。”
他说后面的话的时候,到底把话咽了咽。
竟是不停想起公孙胜与他说起施恩胎记时候的模样。
但搅乱兄弟交谊之事,断不可为。
众人纷纷抱拳应声,“哥哥放心。”
至于那张“已至眼前”的文墨,宋江到底还是卷了几卷,投入烛火。
宋江的“那便散了”之语还未出口,竟是凭空感觉到一阵剧颤。
众人也是感觉到了,纷纷站起,四下张望。
“怎么了……?”宋江直觉一闪,跟在已是当先疾走出厅的吴用后面跑了出去。
第一眼,外面并无异样。